季暖暖也只能抿唇跟在后头。
刚一进门，就有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人走了过来，斜蔑着段墨钧：“哟，段大总裁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
“给她做个造型，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命令的口吻，完全不容人拒绝。
男人一听，立马就炸了毛：“段墨钧，过分了啊！”
“嗯？”段墨钧一记眼刀过去，他立马就怂了下来，走到季暖暖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跟我来吧。”
“可是我……”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另外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给拉了进去。
她们动作麻利地给她做发型，化妆，那个男人则是在橱窗前挑选着礼服。
到这季暖暖才算是明白了段墨钧带她来这的目的。
”我能不能先下楼跟段墨钧说几句话？”
“不可以，小姐，麻烦您配合我们工作。”女店员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也只能乖乖坐着，等做完造型，把礼服换上，才在她们的引导下，重新回到段墨钧面前。
从段墨钧的眼中，柳芸分明瞧见了几分惊艳。
“段先生，你这是？”
“邀请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杜家的周年庆。”段墨钧开口回应着。
杜家，她倒是有所耳闻，可怎么会是她？
“我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说合适，你就合适，这是命令。”段墨钧的态度坚决。
季暖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男人身后，重新坐回了车内。
柳芸全程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做好自己的本分。
段墨钧扭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没有出声。
据他所知，方慧母女俩也接受了杜家的邀请。
一个季薇，再加一个杜凝，注定今晚这场晚宴，不会平静度过。
他需要一个女伴，来转移那两个女人的注意力。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季暖暖比较合适些。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宴会门口，柳芸作为段墨钧的助理，同样收到了杜凝发来的邀请函。
段墨钧曲起胳膊，示意季暖暖挽上去。
对方紧抿着唇，有着短暂的迟疑，好一会儿。
“不敢？”段墨钧轻挑起眉头，故意拿话刺激她。
季暖暖看了他一眼，还是将手掌搭了上去。
跟在身后的柳芸瞧着，尖细的指甲几乎要陷在肉里，可面上还是带着无可挑剔的职业笑容。
段墨钧满意地挽住她缓缓进入。
只那瞬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议论声，也随之而来。无一不是在讨论他身边的女伴。
正同其他宾客寒暄的杜凝听到动静，看向门口，同样是眸光一紧，落在季暖暖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和探究。
季暖暖接收到那些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压低声音，开口道：“段先生，下次拿我当挡箭牌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
好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可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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