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此药珍贵异常，停了一日效果大减，以后哪怕遇到将军走过来，也不能再洒了。”
林初雨的反应和决定就如同如夏和凌霜所形容的那般，告诫她下次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此事就此作罢。
“多谢公主，奴婢在此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曲夜是个会说话的，她知道林初雨此刻最想听的是什么，况且她吃一堑长一智，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闪失了。
“行了，你下去吧。”林初雨本想让她下去，此话才刚出口，又意识到了还有要问的，见曲夜正准备行礼退下，连忙说：“等等，你刚才说金氏是奔跑着撞到你的？”
凌霜和如夏听到林初雨的问句后，原本因为汤药打翻一事没有多想关于金莲的行为，现在想来是有问题的。
就如林初雨所问的一般，奔跑？
“是的，公主，金姨娘是跑着往奴婢这个方向过来的。”曲夜松了一口气，原来林初雨又叫住她，是问这个啊。
曲夜虽然是个能说会道的，也有一点八卦的心思，可自从楚戈一下令后，她不会去妄议主子的事情，可不代表她心中没有好奇和猜测。
林初雨与金莲，分别为正妻和妾室，本就势同水火，林初雨询问这等细节，必然不会是关心这般简单。曲夜不管，她现在是丫鬟中保持中立的，季不属于林初雨的人，也不是金莲身上鞍前马后的奴婢，她所能做到的就是有问有答，照实汇报。
不过，如果真的让曲夜选择，她倒是愿意成为林初雨的近身丫鬟。只是，林初雨身旁伺候人之多，又有凌霜和如夏两位老人，怕是在她身边也未必得到重用。
这么思考，曲夜还是决定继续保持她不偏颇的态度。
林初雨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金莲身怀有孕，即使面临被人嘲笑的境地，也不该不顾及楚戈一的骨肉，毕竟，这是她邀宠的筹码。
可她还是跑起来了，可见其中另有原因。林初雨想了下，最符合金莲骄纵跋扈的性格，又满足她一心得宠的虚荣，只有一点，那便是假孕争宠。
想到这点，林初雨感到浑身舒坦了些，不知道是因为这事终有被揭穿的一天，还是金莲并没有怀下楚戈一的孩子，反正林初雨就是觉得心口没有这么闷了。
但这事还有待证实，林初雨不会放过教训金莲，甚至是赶她出府的机会，可她的身份不方便亲自去查探，看了眼面前的三人。
凌霜稳妥，却不适合，如夏细心，却太过纯良，至于这曲夜，看上去有几分小聪明，可不知道她的底细。
罢了，此事必有结果，不急于此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林初雨没有将心里的怀疑说出来，她让曲夜下去，还有话和凌霜及如夏说。
曲夜告退后，林初雨对她们二人说：“都坐下吧。”
如夏扶着凌霜先坐下，随后也没有拒绝地坐了下来。
“凌霜，我有些话想问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林初雨想询问那个凌霜受伤，后又被歹人毁去清白一事。
林初雨本始终犹豫是否该问，也害怕凌霜这事的起因与自己有间接的关系，但若是放任此事不管，日后想要追查，只会越来越难。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林初雨相信也同样适用这件事上。
“公主，听了您与如夏的宽慰，奴婢已经好很多了，您有话就问吧。”凌霜似乎经历过这件事情后，人变得更加感性，对如夏和自己也没有了疏远。
“你的手臂原本是被利刃所伤的，是吗？”林初雨觉得既然要问清楚，那就要从一开始她所知道的事情开始问，慢慢地引出后来的事情。
林初雨的声音给凌霜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不是强迫她回答，是要她自愿交代。
凌霜眉头微皱，不得不承认的她犹豫了，这几日她闭门不出，也曾想过自己面对非人的对待到底与偌昔及那个神秘人有没有关系，可她想不出答案。
虽然那个神秘人那日曾恐吓自己，若自己不能为他们所用，他会将自己卖入青楼，成为没有廉耻的娼妓，可自己已经答应了，按理说他们不会无端放弃自己这个棋子。
这样想，凌霜觉得不会是他们所为，可自己做事小心，没有结交仇家，为何会经历这般折辱，难道真的是意外吗？
凌霜不相信，否则那日歹徒不会说：“这事一定要办成”这句话。
由于凌霜不确定自己是否成为林初雨与偌昔方手中争斗的棋子，此事症结是否如此，凌霜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很清楚，这几日将军府平静如常，都是林初雨去找楚戈一的缘由。凌霜不是无心无情之人，在最困难之时，是林初雨给她宽慰，她真的不愿再害她。
凌霜想着头有点疼，决定还是说部分，不说缘由吧。
“是的。”凌霜思虑了一会儿回答。
“何人所伤？为何所伤？”林初雨只问了这看似简略的八个字，却问到了重点。
如夏也将眼眸看向凌霜，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歹人所伤。”凌霜的回答是含糊的，就是简单的给了个大致的方向。
凌霜没有回避林初雨和如夏的目光，而是真诚地看着她们。
“那日出府后，遇到了什么，知道怎么去的废墟吗？”林初雨不忍逼凌霜作答，她的眸光里难言的伤痛，林初雨可以体会。
先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下一个。
凌霜试图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可除了自己被人强制侮辱的画面，似乎别的情形都消失了。凌霜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头，但就是无法回忆起当时自己是怎么从药铺门口被人带走的。
如夏看着凌霜的眼眸，她和林初雨所猜的没有错，凌霜不记得了，可这是为什么？如果说伤痛记忆让人短暂失忆，这点完全可以理解，不过凌霜回来后只记得被人摧残时的画面，这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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