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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07该打(二)
 
杜飞欲言又止想要极力辩解,却在富一笑转头的那一刻改了想法,再一次不甘心的摔着袖子走了。

杜鹃不知杜飞何来的如此深的仇恨,更是不知为何那么多人想要自己的脑袋,而她只是一个想要重生的自己好过一些。

“想要得到你的东西,便要有能拿走东西的能耐,你,有吗?”富一笑问道。

“试试便知。”有,又有何存,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没有,又当如何,还能逃得出你富一笑的掌控?

声音未止,面前一只飞来的黑剑散落数万只射向杜鹃的身,杜鹃方要提气躲闪,哪想脚下一空,身子直直的向下坠去,满眼的翠绿飞速闪过,突然眼前横过一只粗状的树枝,她焦急双臂抬起,整个身子空悬绕过高树,在半空中空翻两周,躲过最后袭来的一只黑剑,稳稳落地。

富一笑的长剑回手,笑看着面前从容的杜鹃,一身破烂的长衫下是怎样一个女子?定定的看了许久,久到杜鹃以为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不前。

富一笑开了口,“想活?”。

笑话!哪个想死。杜鹃有些好笑的问道,“开条件?”

“你死还是我死?”

杜鹃一口老血,“自是你死。”

“我死?”富一笑扬眉,眺望远方,好似看到了此刻自己正被杀死的场景。

杜鹃定定的望着,那张脸,真美!比女人多了分阴柔,比男人更胜几分刚毅。

“呵呵,你有九条命?”富一笑掠过杜鹃胸口处的伤口,那里衣衫豁开着,皮肉下……白花花的肉在眼前晃啊晃,晃啊晃,俏皮可爱。

杜鹃脸一红,侧过身去,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个祖宗十八代,‘没脑子,为何不换身衣服再来?’

“呵呵,魏梦远,拿衣服来。”

杜鹃后退了两步,有些迷茫的四周扫射,试图寻找到富一笑卖关子后的一些诡计。“哗啦!”一件雪白的长衫从天而降,杜鹃未接,后退躲过,衣衫落地。

“杀你,尚早。利用你,可好?”富一笑问道。

杜鹃气绝!

这人是在问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自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呵……”笑声远去,院内只留下那依旧未动的三十多个从未现身的暗卫和立在院内愣神的杜鹃。

杜鹃鬼使神差的拾起了地上的衣衫,抖了抖,有毒?有暗器?既然怕为何还要拾起来?杜鹃拍了拍自己浑浊的脑袋,这是在做什么?

索性裹了裹胸口处的衣衫,拐过了假山,就要往院外走去。

霎时,杜鹃顿足,此次前来是要人。随手一甩,衣衫落地,几步便进了院子,绕过长长的回廊,随脚一踢,屋梁上藏匿的暗卫惊吼一声落了地。

“富一笑,交出邹迹。”杜鹃低吼,杜鹃不信,邹迹已死,更不信,富一笑可以一手遮天。

远处,富一笑立在门口,甩手,黑剑飞出,刮着漩涡的黑剑吐着火舌冲向了后院。

“噗!”

杜鹃转身,黑剑划过,一缕碎发飞去。踏着屋顶的瓦片,黑剑似长了眼睛追着杜鹃的身影而去。再一次飞起,踏剑横扫,手中树枝飞出,“刷,刷,刷……”衣衫下摆被撕开,而飞出去的树枝不见减速。

富一笑只听耳边一股风扫来,转身,却终是晚了一步,树枝擦过富一笑的手臂而去,“撕拉”衣袖撕裂,血肉翻开。

富一笑怒目而视,只听,“噗”一声,黑剑扫去,杜鹃脊背白肉翻开,白红分明。

“哒哒哒……”滚落间,杜鹃的身子轻压着瓦片,落向地面。

挣扎起身,富一笑已经在眼前,黑剑一头抵着杜鹃的脸颊。

“……”两相对视。

良久之后。

“疗伤。”富一笑收回黑剑,转身走了,不带走半口灰尘。

话一落,杜鹃身边围拢了几个丫鬟装扮的女子,搀扶着杜鹃一路焦急的跟随富一笑的背影,杜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踢了踢富一笑的屁股,“要杀便杀,交出邹迹。”

怔住!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富一笑是谁?是当今南朝的太子,是皇帝身边最看重红人,是横跨南朝的暗卫头领,是荒岛的主人,竟然有人敢伤他,竟然有人敢踢他的,屁股……

不得了!

杜鹃也一时怔住,咽了咽口水,却依旧冷面望去,运足了内里。

“疗伤。”富一笑淡淡的道。脚步匆忙,身后的脚步同样的匆忙。

突然,富一笑顿足,“邹迹,想要?办好之后……”

协议达成,杜鹃要再为富一笑执行一次刺杀,若是成功,富一笑便会交出邹迹,至于是生是死也要看刺杀的结果如何,还有邹迹那一份的一千两白银和邹迹永生的自由以及邹迹的妹妹下落。

此消息一出,震惊南朝国。

不过,版本不同。

乃至那个深闺后宫的佳丽们也纷纷议论,这太子是不是被气坏了脑子,任是行事诡异,常人摸不着脑子,却……太离谱。

民间传闻,太子富一笑不再宠溺叶珍珍,而是那一夜刺伤了他的瘦小男子。

版本更为火烈的,还有人会掩面相送,太子临幸了他,所以太子命他陪伴富一笑左右,为他那一剑赎罪。

原来,太子喜爱男子。

一时间举国悲痛,这么个冷艳的单身太子,他爱的是男子,南朝的小姐丫鬟们的太子妃梦就这样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渣都不剩。

而这神话般故事的两个主角却躲在桃花庵中享受清闲。

桃花树下翩翩然,凉亭树荫依成裳。小桥流水,茶香花浓。

杜鹃依旧一身男装,墨法高高束起,额前垂落着一颗水滴玉石,贴在她额头,小巧的鼻上汗滴习习,薄唇轻抿。

腰间挂着一柄木剑,“这是随身武器”富一笑交给杜鹃时这么说道,“以备刺杀之需”。你若是想杀我,那这只我亲手交给你的木剑,挑衅的样子还在杜鹃的眼前晃个没完。

石桌的对面,富一笑依旧一袭黑色长衫,光亮如水,映衬着富一笑那张美人脸,一脸的惬意笑容,桃花眼眯成缝,低头看着桌案上那方乱七八糟的棋局。

桃花落满枝头,粉艳艳,正如杜鹃此刻被富一笑盯红的脸。

富一笑捏指一颗黑子,落在了乱如麻的棋盘中间,之后,就那样久久的凝视面前一脸坦然自若的杜鹃。

杜鹃脸色一红,双目微垂,挑着一颗白子落在了还有空挡的一处,之后扬眉抬首。

熟不知,杜鹃早已在心底问候了富一笑几辈子,早在走第一步的时候已经知道杜鹃不会下棋,却偏偏逼着杜鹃在这里乱摆阵法,看着白子的那个哈喽KT的轮廓,杜鹃心满意足。

“昨夜,潜入地牢,可有收货?”富一笑问道。

杜鹃手中的棋子还未落下,只差那么一点哈喽KT就成型了,杜鹃这么想着,思绪被拉了回来。

富一笑说话向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从不绕弯。细想昨夜,遥望杜鹃在院内左躲右闪,虽然避过了暗卫,怎么会逃得过他的眼。而收获不收获的,他比杜鹃都清楚。成果自是要你亲口说出才有趣,瞧!富一笑乐在其中。

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杜鹃心里那根弦也落下,端详了许久才道,“自是有的”。查遍了地牢所有出口,邹迹是没寻着,可是叫她找到了出去的密道。

富一笑依旧按照自己的路子下着单方棋,黑子落定,看着魏梦远的走向,很是享受,“可有找到?”

杜鹃抓了一把黑子,摆在了棋盘之外,“无可奉告。”想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富一笑有些不明,望了望杜鹃手里的黑子,“要杀,便要击中要害,恩……一颗便可。”他以为杜鹃要为方才那方对话出手杀他。

杜鹃收手,继续摆着哈喽KT耳朵上那多蝴蝶花,黑色的蝴蝶花,也算过得去吧!抬眼看了看,才道,“何时动身?”刺杀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何迟迟不告诉她刺杀谁,去哪里?杜鹃有些焦急了。

富一笑扯起嘴角,笑了,“呵呵……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狐狸笑了!

笑里藏刀,杜鹃这么想着。

良辰美景,花束成荫,惬意如此。自是情浓沫沫,用在两人身上却是你死我活之争。

富一笑面前的那柄黑剑却一直不见离手,世上能伤他的至今还只发现杜鹃一人。若说是他大意,大意?富一笑笑了,他怎么会有大意这等低劣的错误发生?是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富一笑笑的更甚了,一只随手会捏死的玩物而已,留情作甚?

那么……为何?富一笑自己也不知晓,总之,留她在身边,喜欢!看,那棋局,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甚至于刚才抢过他手中的黑子摆在棋盘外,可是,看在他看来,顺眼!一个女子却喜欢男装,冰冷冷的模样一点不讨喜,但是怎么正中了他的下怀!

若问,如此繁忙,杀人都杀不过来的六太子,四处奔波灭掉祸害的富一笑,怎么会有闲心在这个偏僻的桃花庵中优哉游哉的赏花下棋!

罪魁祸首不过是面前从未有过第二种表情的杜鹃了。

整个皇城都在传言富一笑有断袖之癖,甚至于这个明明是女子之身的杜鹃死都不肯穿女装,谣言怎么会不攻自破?

高傲的富一笑又怎么会强迫这个谣言由他自己去解释,那样脸上无光,面上挂彩之事岂是他太子所为!所以,任由流言蜚语肆虐,自己躲在暗处逍遥。杀的了一个,能杀得了全天下人?还有那个所有好事也能传出坏事的皇帝老子的后宫佳丽们?

索性!

谈天,喝茶,下棋。

烈日当头,天气有些燥热。

两人相对而坐,经过方才那场嘴仗之后,两人相继无言。

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开了口。

“你是女子”为何单单喜欢男子的衣着打扮。

“是”与你何干?

“白色”与你相衬。富一笑总是话到嘴边咽下去,这一句险些被自己噎住。但是,宁可噎死也不要把话全都说出来。

杜鹃低头看了看,这明明是灰色,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是”。

点头是几个意思?拿女装你便会穿吗?我是太子爷,我是这南朝里一手遮天的厉害人物,穿也得穿,不穿也要穿,“穿!”口气很是生冷。你不穿谎言怎么会不攻自破!想到这,富一笑有些恼怒了,何时在意过这般毫无来头的闲言碎语?可是,面前的人为何不在意?她不在意,我就非要在意一番。

杜鹃眼皮终于舍得抬起,睫毛清扫,这太子在说什么?懒得去理会,她的心思在邹迹的生与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了许久,还是应道,“是”

“……”富一笑面色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嗫嚅……“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本大太子在谈论你穿衣服的品味,你连续几个‘是’是何道理?

“是”的确如此,寄人篱下,条件交换,拿命换人,我的命就是你的。

“咔嚓!”茶碗断裂。一分为二的茶碗左一半右一半,晃着身子,点点茶水不甘心的在凹陷处摇摆,一片茶叶黏在茶碗边沿,毫无生气的看着相对而坐的两个面无表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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