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我要极快书阁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07贤惠
 
望着杜鹃远去的背影,富荣站在原地愣神了许久,他无奈的喟叹一声,也跟着杜鹃而去了。

可未走多远,对面遇到了芍药。

“皇上!”芍药一声低唤,叫住了富荣。

富荣身边没带侍卫也没带宫人,更加不习惯带着太监的他俨然是在院子里孤身一人行走。听得有人叫他,他立即停住了脚步,回身望过去,“今日可遇到了杜鹃?”

芍药微微一笑,端着手,向他这边走,“是呀皇上,今日在路上遇到了杜鹃,说了些话。”

“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芍药一脸的诧异,“我没说什么啊。昨日皇上已经对芍药说了不要操之过急,我定然没有乱说话。而且杜鹃是我的姐妹,我不想说这些刺激她。”

“……”富荣未语,撇头看向她,沉默了一阵道,“日后不看再出现在这里。”

芍药脸色瞬间雪白,一双眼无辜的望着他,哽咽着道,“皇上,是不是杜鹃发现了什么,我真的没有说什么。”

女人的泪水最是叫男人心软的工具,瞧见芍药哭得梨花带雨,他一下子心软了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没有。记住朕的话就是,日后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出现在这里。”

“……”芍药微微低头,许久才摸干泪水,“是,皇上。”

“没什么事,回去歇着吧。”

“皇上,我有事。”芍药微微抬眸,泪眼婆娑,悄悄地靠近了富荣,抬起小手,捏住了富荣的衣衫一角,“皇上,芍药最近很是想念皇上。”

富荣身子一怔,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晚的事情,瞬间浑身一热,他有些不安的甩开了富荣的手,“成何体统?”

芍药却迈步上前,靠的更加近了,抓着富荣的手,“皇上,难道皇上就不想我吗?”

富荣心尖一颤,缩成了一朵烂漫的花海,他微微眯起了双眼,瞧着芍药那张越来越靠近的脸,陡然一声低喝,“走开!”

“哎呦!”芍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叫着。

“日后不准你再这样无礼,朕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但是不可贸然行事。”语毕,富荣扭身就要走,脑海里跳跃着一个身体,是杜鹃还是芍药?他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楚了。

越走越急,陡然,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富荣险些就撞到了那人,及时收住脚,“杜鹃?”

杜鹃从树荫下走出来,差过富荣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望着远处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为何偏偏是她?”

富荣自是杜鹃所问是何人,上前抓着杜鹃的手,急急的往寝殿内走,“跟我回去,我回去解释给你听。”

杜鹃怔忪在原地,看不清楚是什么神情的她只那样怪异的打量着富荣,“相公,你我夫妻多年。可有什么话不能说?”

“没有。我自然会全都告诉你,而且我对她,从未有过非分只想。也跟你说过,不过是酒后乱了分寸。自己也不知情。”

“相公,我相信你是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做,可否告诉我曾允诺了她什么?”

“借此大选秀女一事,会给她一个名分,毕竟我碰了她。”

杜鹃微微点头,走到富荣跟前,帮他掸掉了身上的灰尘和褶皱,又道,“你我本事夫妻,如今依旧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该有隔阂。但是……”她话锋一转,“如今你是皇帝,已经不属于我一人,隔阂避免不了,尤其,该听信于谁你心里可有主张?”

富荣微微一愣,今日的杜鹃与往常不一样,她话中有话,却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听着那话中含义就是今日就要告诉她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杜鹃,是不是今日你看到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杜鹃摇摇头,拉起他的手,“没有。只是想叫相公清楚,杜鹃是富荣的人,富荣却不一样是杜鹃的人。枕边风,自然要自己分辨,不可全都相信。”

富荣心底一沉,看着杜鹃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心下明了,她杜鹃还是曾经的杜鹃,并且不会因为富荣身边女人围绕而改变初衷。所以,哪怕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富荣也要一直相信杜鹃的话,不能有假,不能有二心,更不能有怀疑之心。

富荣淡淡一笑,轻拍着杜鹃的手,“我清楚。糟糠之妻,患难夫妻,你我这么多风浪过来了,我岂会那么容易就改变初衷?”

杜鹃微微额首。

拉着富荣一起向着殿内走。

行到大殿门口,杜鹃又停住了脚步,“好了,我到了。”

富荣诧异的看向她,“你,这就要将我赶走?”

“今日不走,明日你也会走。我何不做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呢?更何况,偌大的后宫早晚有一天你会如此,可能一年之内都不会再到我的院子里来。抱着今日这个亏欠和失望,想必会换来某一日你的停留呢!”

“哈哈哈……”富荣爽朗一笑,抓过杜鹃的手,“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啊?走吧,最近我都不会去别的院子,大选之后也没规定我一定要临幸哪个,走!”

杜鹃微微一笑,挎着富荣的臂弯向内走。

进了寝宫内,富荣像平日一样蹬掉了靴子,“今日累的很,开国之初便这么多贪官污吏,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富荣也像平常夫妻一样,说着朝野的事。

杜鹃眉头微微一蹙,却没说话。

富荣慌得拉住了她,“有心事?”

“皇上?”

此语一出,富荣就明白了。他如今是皇上了,是当今天子,正所谓皇帝的后宫女人不能参与朝政,如此一说,恐怕会对日后的杜鹃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无奈的摇摇头,“无妨,这里就我和你。对你说也是想用你的聪明脑袋想一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杜鹃无奈的对他笑着,挨着富荣坐在一边,“当真不怕我参与朝政,到时候可要盖过了你的风头呢。”

“哎呦,我倒要看看杜鹃也能这么厉害了?”

“哈哈……”两人相视展颜而笑。

“说罢,如今在我身边能够说实话的没几个了。”富荣微微一叹。

“贪官污吏,向来屡处不断,又一个个的前赴后继的往前冲,无非就是因为贪图钱财,贪图势力。如今皇上施行的是个例规划,每处分属的职责不同。”

“正是!”

“恩,这样有利有弊,不过倒是利大于弊。可也难以避免贪官污吏,暗中结党营私。如若这样可行?”

“说说看!”富荣拿过杜鹃的腿,一点点的按压她的穴位。

杜鹃一脸享受,靠在床榻边沿,“不如在各处机关要害处安插一个相对的官职,譬如,负责武部的调遣一位去文部。两部向来不和,势必会互相监督。如若还不行,就要定期条换,定期更改人选。哪怕这样贪官污吏依旧有,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样的薄纸烈焰,会泄露的更快。是与不是?”

富荣听了眼前一亮,激动的抱住了杜鹃,“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杜鹃,好,好呀!”

杜鹃抹了下脸上的口水,嫌弃的推了他一把,“瞧你,还像个孩子似的。”

富荣微微一乐,在她的脸颊另一侧又狠狠的亲了一口,“咱们要个孩子,我便长大了。”

杜鹃脸色突变,瞬间蔫下去。

富荣亦是大惊,慌忙捧住了她的脸,“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在意。”

杜鹃的泪珠已经滑落了下来,落在富荣的手指上,“我,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屁话,这是谁说的?我去砍了他的脑袋。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的。御医也说不过是暂时,待你身子调理好了,自然会有。”

“我……”

“你什么你,脱衣服,咱们现在就开始为孩子做准备。”

“噗!”杜鹃没憋住,笑出声来,“你呀!”

“哈哈!”富荣拥住了她,“就是要高兴,最怕见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哎……真好,你回来了真好。”

杜鹃依偎在她怀里,听着那沉闷的一声声的长叹,“我们……”

“皇上!”

陡然,外面一个声音惊叫,阻断了杜鹃的话。

富荣一扭身,生气的飞出了茶几上的茶碗,“哗啦”一声碎裂成尘,落在了理石地面上,怒吼道,“何人?”

杜鹃亦是被刚才那一声惊叫吓得不轻,微微拍着胸脯望着窗子外。

只瞧一个身影妙曼的女子立在院子里,她的面前是阻隔她去路的侍卫。

“是芍药。”杜鹃道。

富荣眉头又是一蹙,打心底厌烦了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无奈是他不对在先,霍然起身,“何事?”

“皇上,我找您有些事,您能出来么?”

“进来说。”富荣弯腰蹬上了靴子,坐在了桌子旁。

侍卫放行,芍药提着裙子快步走了进来,一见杜鹃,笑了一下。

杜鹃未吭声,只对她点点头。

“皇上,芍药今日斗胆突然求见。”

“刚才朕已经说过,没有要紧的事情不可踏进这里半步。”

“是呀,皇上,是要紧的事情。”

“……”富荣闷闷的一叹,喝道,“说!”

“是,是……”芍药支支吾吾,目光瞟向杜鹃,而后微微垂首,似乎很是难以开口。

杜鹃瞧着那个曾经熟悉要好的芍药,如今生疏的判若两人。她双颊绯红,面容俊美妖娆,身段妙曼,虽然只着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宫女衣裳,却依旧能看的出她的媚态众生。此时她正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双手搓着手里的手绢。

“快说!”富荣一声低喝。

“是,是我怀有身孕了。”

“咣当!”富荣手里的茶盏落在了地上。

芍药脸色羞红,偷偷看着富荣的脸,又复杂的看向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杜鹃。

杜鹃神色依旧,端坐在富荣身后,恍若这件事不过是隔壁家的猫坏了一肚子崽一样的平常。

富荣许久未说出话来,而后一转身,看向杜鹃,“我……”

杜鹃一乐,起身走到富荣跟前,对芍药说道,“已经请了御医诊治过了?”

“还,还没。”

“没有?”富荣惊喝。

“因为已经距离与皇上行房一事过了两月,而我还不曾来葵水,所以……也是替皇上高兴,皇上身边没有子嗣,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富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心情复杂。

杜鹃挨着富荣坐了下来,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好,在这里等一等,叫人去把御医叫来,有没有一下子就知晓了。是不是,皇上?”

富荣一怔,木讷的点头,“好!”

杜鹃甚至富荣的别扭与不安,他做了错事自是要承担,可如今错误已经酿成,他想着给了人家名分就是对人家的偿还,却不知错误之内还有一个错误,就是子嗣。富荣已经三十又三了,仍然没有一儿半女,无论芍药是不是他的心中所爱,可那孩子却是他的。

杜鹃岂会不了解他!

“来人!”杜鹃叫来了外面的宫人,“去叫御医过来,哦,三个御医都叫过来。”

富荣沉浸在复杂情绪之下,没有多问。芍药眼眸一冷,扫向杜鹃。

杜鹃微微一乐,“为了保险,一再确认才行,这可是喜事啊!”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