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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74

20171107增珊

扑在拍电影上。卯足了劲,都使在那个破公司上。说电影,我不插嘴,也插不上嘴,电影的事情都听你的。一言既出。说公司,我得提醒你,专款专用,只做电影,不干别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不。身不由己吗,不。即使做违心事说违心话也有底线。张和尚心理明白,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思路还是蛮清晰的。哪些事情该管,哪些事情不管,那些事早管,那些事迟一点管。有舍有得,有取有予,清清楚楚,心理跟明镜似的。寺庙的香火旺,是他关注的重点,支持张和尚拍电影,也是他的着力点。为了寺庙的香火及拍电影,他不遗余力。总而言之一句话,大师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明白人。

印一张报纸,出一本书,是一回事

拍一部戏是另一回事。

看书读报费的是眼睛,不费耳朵,而电影是既费眼睛,又费耳朵,可见,电影的影响力之大无与伦比,换句话说,电影弄的是视觉冲击力,报纸是望尘莫及的。电影弄好了,对寺庙有好处,这是连小和尚都看出来的事情。张和尚拍电影不用寺庙花钱投资,即使花钱投资也愿意。大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力排众议支持张和尚拍电影,就是为了寺庙的香火。拍电影的门道,他不愿意去打听,是因为有张和尚在管。电影艺术是一回事,宗教艺术是另一回事,即使是二回事也是融会贯通触类旁通的。至少他能够听懂。隔行隔山,指指戳戳,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瞎指挥。害人不利己。他相信张和尚,他用张和尚,不是因为张和尚是电影行家里手,而是信任张和尚的为人,他认识张和尚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对张和尚的底细清清楚楚,无论是佛学院食堂承包人,还是少林寺和尚,他都知道一二,再说,他和张和尚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业务能力重要,个人品德更重要。作为住持,抓牛鼻子,把握用人品德第一导向。电影业务上的事情,他从来不闻不问,全听张和尚的调配,导演是谁,演员有那些,诸如此类,他从不过问。除此之外,个人感情也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俗家弟子这么多,那个不会遇上点感情危机什么的,这么多弟子,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是是有钱有势的,感情出轨,生理出轨,感情生理双出轨。在所难免,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样。这些人有苦衷,像一只迷失方向的船,又像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这些人找大师倾诉,像小孩似的。大师不能不管,但是管又管不好,于是只能从做人的道理方面隔靴搔痒的给一些建议,至于能不能走出迷茫,只能看造化。换句话说,走出迷途只能靠自己。感情上的事情,没有对错。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实事求是,心安理得,,不知道装知道或者知道装作不知道,累,不安。一个慌需要十个慌来圆。张和尚的感情出了问题,大师知道。即使小道消息也不能掉以轻心。对张和尚的感情上的事情,大师还是有态度的,原则上他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大师说的最多的还是寺庙的香火,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去,香火是坎,香火是基础,香火是重中之重。

嗖,火苗窜上来,差一点烧了张和尚的眉毛,他回过神来。调侃说:大师,你在这里等着我。不是这一头,就是那一头。连逃都难。

摇摇头,点点头,射出希望的光芒,露出甜蜜的微笑,调侃说:佛门,空灵,说到底是一个境界,仙界,天堂,地狱,说到底是一种境地,没有一点境界怎么掌控境地,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敢坐大雄宝殿,多多少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一把。我一把。谁也别想抽身。哈哈。

听着觉得别扭,细想还是有理,放下拨扰,转身坐下,张和尚陷入思考。

大师说的是心里话吗,二把刷子,比喻形象,恰如其分。脑子里闪过一念,像流星划过天空。唐僧西天取经,孙悟空保驾护航,孙悟空火眼金睛,常不被师父理解。离开唐僧,孙悟空一事无成,离开孙悟空,唐僧到不了西天。到底说孙悟空利用唐僧,还是唐僧利用孙悟空,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说清楚呢,这些重要吗。无论是唐僧利用孙悟空,还是孙悟空利用唐僧,都不影响唐僧孙悟空看待事物的习惯,认识的高度深度厚度不同,不影响西天取经的宽广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不管刷子是什么,不管刷子是不是真的存在,张和尚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相信大师的想法做法没有错。跟师父下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什么叫赴汤蹈火,什么是冲锋陷阵,想当年,多少仁人志士,为自由,求解放,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志愿者,捐赠者,捐献者,从我做起,从现在走起,我为人人,甘愿奉献。难道他们想过什么利用不利用吗?此时此刻,张和尚热血沸腾,浑身充满激情和力量。

是大师的茶叶厉害,让他兴奋不已,还是大师的嘴巴厉害,让他开了窍。暖心窝子的几句话,像一把开心斧。不那么容易激动的张和尚来了情绪,慷慨激昂。两个方面都有,茶叶加几句话。。起身,弯腰,由衷,哽咽,说:多谢大师。

面对豪情万丈的张和尚,他被深深地感染了。呼,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扶他,大师欲言又止。恐怕不能再让他喝茶了,再喝的话,一个晚上泡汤了,整宿不睡,吃不消的,再说,明天他还要化缘呢。转身,打坐,大师说: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应该谢谢好茶。

张和尚起身,上前一步,提壶,欲言又止。

噌,站起,握茶杯,啪,把茶杯里的茶叶倒掉,提壶,冲水,侧身,指两杯清水,不无揶揄地说:酒壮熊人胆,想不到茶叶也有这功效。像酒一样。知道我的茶叶的厉害了吧。深更半夜了,也一点不困。而且还是豪情万丈。不能再喝茶了。

意犹未尽,侃侃而谈,说:大师,不瞒您说,我一直有个问题,在徽州的时候,跟师父提过,后来师父走了,自然没有了答案。?在走的时候师父说我六根未尽。何为六根,愿闻其详。

大师说:本来就是嘛,不是说你有一句口头禅吗。

摸后脑勺,说:连这个你都知道,我想去考公务员。

瞪大诧异的眼睛,张开的嘴巴没有合拢。。都说张和尚另类,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想到过他会提出一些另类的问题,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另类,真滴出乎意料,连考公务员的想法都有,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脸上不露声色,心里还是蛮紧张的,大师说:那谁拍电影啊。你别说了,不说能不能考上,就说给不给考,据说有资格审查的。你,恐怕不符合条件。即使给你考或者考上了也不好安排。公务员手握生杀予夺大权,和尚慈悲为怀不杀生,你怎么工作生活。和尚拍电影已够吸引眼球的了,和尚当公务员,那还不炒翻天了吗。看样子,这个茶叶太厉害了,连幻觉都有了,赶紧把清水喝了。今天到此为止,回家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张罗呢。明天还要化缘呢。

咕咚,仰脖子,

张和尚喝了那杯清水,

离开大雄宝殿,回宿舍。

送到门口,倚靠门框,大师挥手示意。

到宿舍,进屋,那幅画突入眼帘,他自言自语:不一样。怎么回事,难道画活了。

有一传说,也是听师父说的,师父生前曾经说过这么一段,天空下雨,淅淅沥沥,一个人站着桥旁边,淋着雨。第二天,还是这幅画及下雨场景,还是站在小桥旁边,但是那人却撑了一把伞。为什么第一天和第二天不一样,画依然是那幅画,一模一样,第一天画中那人没有撑伞,第二天画中那人撑伞了。于是,大家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都说画活了,都说画会自画。只听说过人会自说自话,没有听说过画会自画。头一回听说。传得沸沸扬扬。怎么回事呢,师父接着说,真相是什么?那个画家画了一模一样的两幅画,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连专家都以为是一幅。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一幅有伞,一幅没有伞。

吱,拖拽,噌,跳。踩桌子上,盯着看,射好奇的光芒,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明白了,差一点笑喷,什么活了,无稽之谈,不是活了,而是霉了,斑斑点点的,连反面都霉了,霉点连成一片,像一座座山峰,又像深山老林,他纳闷,竟然那么像,又非常有神韵,哎,那斑斑点点长的真是地方,恰到好处。他自言自语。一边端详,一边不停点头,他感慨不已。说鬼斧神工是一点不过。说巧夺天工是给王大鹏长脸。

啪,跳下,哎呀,脚崴了。起身,掏手机,打王大鹏的电话。没有人接。深更半夜,人家不睡觉啦。你张和尚喝了茶,兴奋了,睡不着,人家王大鹏没有喝茶啊,人家王大鹏正在梦乡呢,说不定正在梦里娶媳妇呢。扔下手机,转身,远远地望着那画,他没有一点睡意。那画是王大鹏扯他的床单当画纸画的,一直挂在屋子里,屋子难得住人,白天几乎关着,门窗不开,不通风,长出一些霉斑,合情合理。转身,蹲下,摸脚腕。哎呀,真倒霉。

那天,王大鹏画了一幅画,写了几个字,没有带印,答应改日把印补上。这说过之后到现在,他们一直未曾谋面。一个忙着化缘,一个忙着上班。

其实,忙是假话,真实的原因是王大鹏不想见他,准确地说,是王大鹏不好意思见他。受他之托,回徽州顺便看望他妻子王丽英,并且带王丽英母子两去郊游。张和尚吩咐过,王大鹏做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毛病。但是,在郊游的时候,差一点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王大鹏没有控制住情欲。自回金陵之后,内心不安,良心发现,受到道德的强烈谴责,一直躲避他,是不好意思。虽然,没有做,但是,还是起了心。不应该起心,起心就无脸见他。有意无意躲开不是一天二天了,也不是一件事二件事了。王大鹏在科技公司上班,公司在金陵最热闹的街上。不过,即使王大鹏人脉广也只是认识一些没有什么钱的小老板,连付首付都要靠父母,还能指望投资电影吗?你想,一个小老板,连本带利全部家当就这么多,怎么会拿出一大笔资金赞助电影事业,那是痴人说梦,去都不用去,谈都不用谈,遇上过这样的老板,碰一鼻子灰不说,还让人家误会,让人家奚落了一番不说,还塌王大鹏的台。。

王大鹏起心或者有意王丽英,张和尚一点不知道,全闷在鼓里,隐隐约约知道妻子前任或者前一段,即使花开也无果,之前,对有无前任敏感,对有无婚史极度敏感,甚至恐慌。现在,即使有婚史也无所谓。为什么躲开。有话好好说。躲开解决不了问题。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最近,身边的人都有点怪,连大师都有点怪怪的,以前,时不时在一起做点什么,吃东西,说这说那的。爬山看电影,研究化缘及老板。想了解金陵,想了解金陵的企业家的情况,想了解实力大小,弄清楚那个是花架子,那个是闷声大发财的闷葫芦。初来乍到,问谁呢。大师,大师的俗家弟子呢,王大鹏,朋友的朋友。大师不方便透露更多,王大鹏躲着不露面。

一瘸一拐,上前一步,拉椅子,坐下,自言自语:小不忍则乱大谋,误事。明天,能不能走路。都约好了。

一直说,不厌其烦说,介绍有实力的,不要介绍那些捉襟见肘的,在金陵,有实力的老板不少,在科技一条街就有一堆。每天早上开车进城,,噌噌,上楼,写字楼内转悠,从这家公司到那个公司,见过这个老总,再见那个老总。吃多少闭门羹,挨多少骂,遭多少奚落,数不清,打掉牙往肚里咽。跟谁说去。跟谁倒苦水,充其量发个牢骚什么的,有钱人有什么呀,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是什么都没有,有钱就了不起啊,头一天晚上骂,第二天早上屁颠屁颠又找去了。化缘是具体的,辛苦的,电影是抽象的浪漫的甜蜜的。人可以不出彩,但不能不精彩。或者说,人要精彩,更要出彩。在化缘过程中,认识了马总,潘总,认识了职能部门的保安,掌握进大门技巧,不给保安好处就不给通报,了解給头寄信的窍门,怎样做才可能到领导手里,怎样做到不了领导手里,那是有窍门的。当他从处长那里得到这个窍门之后,他就自卑了,连死的心都有了,恨啊,白活了,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他妈的错了,怪不得寄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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