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收税女官
“大哥啊，大哥你醒醒……你这一会哭，一会笑的……别吓我啊，兄弟胆小啊……”
好白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拉扯着秦朗，几个结拜兄弟也闹成一团。这秦朗自从接了赐婚圣旨之后就一直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传旨的刘公公也只是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年少多癫狂，处处多不羁，醒来尚闻问，贵在……多言少！”
那些大人们当然齐聚一堂去喝酒了，这群结义弟兄就把秦朗包围起来一个劲的道贺敬酒好不热闹起来，可秦朗来者不拒，摆出一幅壮烈姿态，好像千杯不醉，其实就想把自己灌醉。
现在只有酒或者酒精能醒脑，既然是梦中，就让我醉死梦中好了啊。
所以才一时哭，一时又哈哈大笑，又拍又打。才开始诸位兄弟都当他是双喜临门喜事连连才得意忘形，脱了官袍的束缚，刻意放荡形骸起来。
可越来越不对劲，这简直就是疯癫啊，有点疯魔症了。整个人脸色通红，言语不清，两眼迷离，这酒大哥喝好多都没事的啊，怎么这才半个时辰人就醉成这样？
寒锦如毕竟是这群人里面，学医最长，有七年学龄，是正儿八经一开始就读医科的，一看这情况，连忙把秦朗手抓过来把脉。
不由惊呼道：“坏了！大哥火急上延，这浊痰迷了心窍啊，是疯魔了，在这样下去人可就疯了！”
“老四，快说办法，我们快按不住了！”
秦朗被几个人压着，这还到处扑腾，一个抱不住他就又跳又蹦起来。真的如同寒锦如说的一样，他真的疯了。
是高兴的疯了，自己一个大学毕业几年好容易爬到工程师助理的位置，一场大水，自己命运全都改变，到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地方，居然成了爵爷，还有了两个娇妻美眷。
哈哈，我爱你大夏！我他妈真的爱你了……
一切犹如梦中，梦中情人就是那个冰雪美人周颖初居然是自己老婆了，哈哈……这个不算还陪送一个好家的好芷秋。
先摸一把口水，啊哈哈，那也是一个美人，虽然对自己有点冷，自己也没太在意，可人家长得好看啊。好看就行啊，看着都舒服，更别说左拥右抱啊，那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老子一夜走上人生巅峰哈哈。
“我是……一只小小鸟哦……我要飞……我要飞的更高……”秦朗高兴的引颈望月高歌。
“啪！”一只臭鞋底把秦朗从梦里打醒。
低着头捂着脸，在发呆！在灵魂深处扪心自问……我在哪？我是谁？我咋了？
捅了捅寒锦如的腰眼，老六甘正浩小声的问道：“老四，你这招管用吗？”
“当然管用了，你看大哥不闹了吧，你看眼里也有神了，这是回魂了！”
“那？为啥用我的鞋底？”
“哦，过一会大哥醒过来，肯定会问这个问题的。”
“对啊？为啥用我的！不用你的？”
老六甘正浩低头想了想，惊讶的叫道：“大哥不会醒过来追究我吧？”
墨鹏举白了他们三个活宝一眼闷声说到：“笨蛋，老四出主意，用老六鞋底子，由老五动手打了大哥的脸。你们被当枪使唤了。我墨家未来继承人，怎么就和你们这群饭桶结拜了，真的是遇人不淑啊！”
“老四！你给我过来，我打不死你！”
“别叫他跑了，拿爷爷当枪使，来！老六你的臭袜子拿来给老四嗅嗅……”
好白看这群兄弟每个样子满屋子乱窜嬉闹，重重的咳嗽一声喝到：“够了，大哥还没转好，你们闹什么闹，这是闹得时候嘛？？？”
“大哥……？”
“大哥！你可好点了？”
“老二啊！”秦朗盯着好白的脸，慢悠悠的说到。
好白连忙伸手把大哥搀扶着，点头说到：“大哥，我在，是我，我是老二。你清醒了啊，刚才吓坏我了，你那一口痰蒙了心窍，人可就疯癫了。现在好了，大哥认人了就好了，没事就好！”
好白的焦急那是真的，说的话也是真情实意，他是真的怕秦朗出了事，一个爵爷在好家疯掉了，不管是不是喜疯了，他们好家都要惹下塌天大祸。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大哥尽管说，有啥事尽管说，您没事就好，来坐下，咱们兄弟慢慢说！”搀扶着秦朗慢慢坐回去，几个兄弟都乖乖围坐一起，伸着脖子等秦朗问话。
“那个好芷秋……是你亲妹妹？”
好白一愣，懵懵的点头应道：“没错，一奶同胞，血肉至亲，比我小一岁。是亲妹妹啊。”
“嫁给我了？？”
好白没好气的拍手说到：“是啊，大哥你咋了，不是刚刚接了圣旨嘛，那是皇帝御赐姻缘，上面可是有龙凤双印的啊！”
“我知道有圣旨……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叫她啥！”
“叫……”好白的脸瞬间达拉下来了，叫啥？这是个问题，这是亲妹妹不假，可是嫁给了自己结拜大哥，按照规矩叫嫂子……，平白多了一辈，人家成了长辈了，因为长嫂比母啊，他母亲已经过世了，还好有个爹，不然这个妹妹将来就是要他当母亲一样对待了。
好白抹了一把脸上冷汗，低声喃喃说到：“那个，当然叫……叫……”
老三墨鹏举一伸手拦住，直接说到：“应该叫男爵夫人，所以称呼秦夫人就好了嘛。”
“对对！那是诰命夫人，应该称呼夫人！”
“嘿嘿”秦朗咧嘴一笑说到：“你们挺油滑啊，哈哈哈……”
“哈哈，大哥那是好了，知道开玩笑了，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喝酒……”
秦朗一杯青竹叶酒下肚了，转头问道：“刚才那是谁打我的，站出来，我保证，绝不打死他！”
老四寒锦如好像屁股下面埋了炸药一样蹦了起来叫道：“大哥，那是为了救你，你那是发了疯癫症，痰迷心窍了，小弟那是迫不得已，让老五用了老六的鞋子……要是大哥觉得……那个，肯定是老五用劲大了……”
“呸！我说老四，你可真不是东西，那时候可是你说要我使劲打，只有使劲大哥才能醒啊，怎么现在怪起我来！？”
摸了摸腮帮子，秦朗用舌头尖舔了舔嘴中有了一个口疮，很显然被鞋底打了这一下，那是腮帮子碰到牙花子磕碰出口子了，吸了几下，吐出一口血水吐沫，怒问道：“我擦，打也就打了，我也不怪你们，我是问你们这谁的鞋底啊，这么臭！！？！”
老六甘正浩直接哭晕在墙角，几个兄弟一起把老六胖揍一顿，反正没有理由也可以找理由，就是闹呗。一群半大小子笑闹好久，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桌子边上饮酒聊天，畅谈天下和未来。
男人的酒桌，永远离不开两个话题，就是女人和未来。换句话说就是伴侣和未来，伴侣一般都是说未来的伴侣或者现在的伴侣如何如何……
说到女人，这桌子上只有秦朗和好白有发言权，那就是他们都已经有了家室，约定好了一起完婚，好白想要和妹妹一起，一个迎娶，一个出嫁。一家子就不开两次婚礼了，直接趁着御赐姻缘时候好生操办一下，顺便就迎娶水月姑娘进门。
在酒桌上，这好白就恳求大哥给帮忙赏赐个名号给自己媳妇，这让秦朗头疼了，不由得问道：“我又不是朝廷命官，只是要给空头爵爷，至于具体干啥，我现在还懵逼中，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啥，应该干啥！给你媳妇一个名头，这从何说起啊！！”
老三墨鹏举没等好白说话，就举起酒杯说到：“大哥？你莫非现在还不清楚你的爵位咋回事？”
秦朗脸色一正，非常严肃的点点头说到：“光顾着乐了，说起来，我身边也没个人给我参谋，你们几个就是我认识接触最多的人了，兄弟们给大哥说说，这爵爷到底干啥，我心里一点谱可都没有啊。你们教教我！咱们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吃糠咽菜都是一锅的兄弟啊！”
老三墨鹏举看了看周围几个兄弟，重重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到：“这事，咱们要从你这个丰城县男爵说起，首先要说丰城的事！也就是你那块封地！”
“那个丰城啊以前…………”
一个多时辰之后，秦朗才算明白过来事情的缘由，不由的嘿嘿一笑说到：“这么说来，我他妈一个府那是一个城池？整个丰城都是我家的了？？？”
几个兄弟都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到：“没错，大哥家的！”
“那些城里的大官富贾酒桌上跑来献殷勤还说请我多关照一二，就是说这个？”
“还不止！丰城原本三大家，已经随着旧郡王湮灭了，剩下的都是被朝廷各个作监把持。也因为如此丰城的商业每况愈下，各大家都早就想着闻风而动入驻丰城，可那地方乃是龙顾之地，谁也不敢第一个伸手过去，太多人看着了，一旦冒头被人打那就是生死局。这才一直拖到现在成了大哥的家宅府邸。”
“这丰城多大，只能看朝庭土籍量册。可大哥的这个丰城县男爵，你总该知道自己多大官吧？”
“你快说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老五台振海把身边几个兄弟一推说到：“别逗大哥了！那个啊，大哥啊，你那个是爵，不是官。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啊。县男爵并不高，那是公侯伯子男里面男爵里面最低等级。
您是军功授县男爵就显得稀罕了，其实在朝廷京城你这种爵位并不少的，区别就是他们都是蒙荫得来的，您那是军功换来的。
虽然你没有任何职权，从现在来看，大哥你唯一的一个官位，应该就是七品医士了。那才是您的官。”
老二好白也点点头掰着指头对他说到：“大哥，你的官位应该是七品医士，说好听点可以叫做御赐七品医士，不过一般不会那么叫的，那样显得大哥水平太瞎了还要靠皇封，医工百科都是靠自己本身的功名，皇封那个不值钱的。
您的虚荣是七品太平散议员外郎，这是虚职荣耀。爵位是丰城县男二等男爵位。封地是丰城。您看这样算下来，您的官并不大哦。”
“何止不大，简直鼻屎一般了！就这样，老二你为啥要给你老婆求名分？”
好白连忙端了酒杯连连躬身堆笑着说到：“大哥，不是名分啊，是名号。”
“唉呀你们这样说大哥不懂得，我来说吧！”老五台振海把桌子上的一盘菜倒了出来对秦朗说到：“大哥您看这个盘子就是天下，头一个这菜就是皇帝好吧……下面这是亲王、公侯伯子男！……”
老五台振海把桌子上各种菜一一重新按照爵位高低摆放了一遍，倒是让人一目了然了打夏朝的阶级分配方式。
一手指着盘子中的一块白肉，老五台振海笑着说到：“大哥这块肉就是代表你了。把你放在这个盘子里面，这盘子就好比是丰城了。”
“恩，能理解，继续！”
“从国家来说，这丰城就是你的家!古之曰国，诸侯之地，古之曰家，公卿封地！天子分封诸侯为国公侯，封卿为家。
旧朝，天子下有诸侯，诸侯下有卿，卿之下曰士，士之下黎民。我太祖皇帝开国结束天下百年纷乱，有了士农工商四业，天下公卿已经越来越少不在封赏，那封地一点点收回。
您这块丰城就是太祖承诺永不收回的一块宝地。别看您这个盘子里面肉小，可盘子够大！”
“因为丰城那是郡王府，也就是郡王爵封地，是封地里面外臣最大封地规格了。这丰城是大哥的府宅之后，就要下面具体分了。”
“您就是贵族爵爷了，那么下面打理封地就要有人帮您办理是吧，一个爵爷不可能事必躬亲的，具体事情就要有人专门处理，比如封地的农田那是租田税亩，矿产林业，两市通商等等……至于二哥求你赏赐一个名号，那是另外一个事哦！”
“这名号，就是在你这个爵爷名下，作为你的子民，你给赏赐要给出身的意思。二哥的那个二嫂啊水月姑娘啊，你也知道毕竟是青楼乐籍，这个都懂。原本好家出钱作保就可以成为平民身份，可入好家总是低了一等，将来有了孩子也是上不了台面。
二哥那是爱惜水月姑娘啊，两人伉俪情深，这就恳请大哥你出面，用你爵爷权力，在丰城给她谋个出身。”
“这个应该的啊，如何操作，你说说。”秦朗一个劲点头，这是应该的，这就是自己当官了全家鸡犬升天，老二这个给自己媳妇谋个出身倒也无妨，只要不是太难操作，那么自己自然应该尽力而为嘛。
“说来也不难，就是难为大哥面子了，你毕竟刚刚新晋爵位。……”
老三墨鹏举大手一挥，打断老五的话头，直接说到：“咱们大哥不是那种人，咱们都是歃血为盟的兄弟了，敞开天窗说亮话，说多了大哥也不懂，反而误事！”
“老二意思就是，让好家在丰城您那封地建立一个产业，然后送给水月姑娘作栖所。这块产业嘛，当然是好家老二送给大哥的私礼。大哥尽管收下，从此划入爵爷私人财产部分。
然后大哥以爵爷名义，下爵函请水月姑娘去主持这块产业。这样就有了一个名头，也不用太大，给一个执奉的名号就行了。大哥可明了？？？”
秦朗瞪着眼睛看了老三墨鹏举好久，才叹气说到：“我……我……”
老二好白可就急了，这样说了大哥还不应允？自己可是在水月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给她谋个好出身，连忙拜倒在地说到：“恳请大哥看在兄弟情谊上，就高抬贵手给许个虚名，那产业就送来秦家，权当兄弟孝敬可好？”
“不是！不是……”秦朗连连摆手，急忙扶起老二低声说到：“我他妈不是不给你，我是不知道咋办，我就没听懂，我该干啥？”
“啊！！”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之后，相视哈哈大笑起来，老三拍着桌子笑道：“大哥，你吓着兄弟们了，这酒要多喝才行，哈哈！”
老四寒锦如凑过来笑着说到：“我来说，一嘛，老二给大哥一份产业，比如说在丰城开个胭脂水粉的店面，这大哥能听懂嘛？”
“开个卖女人胭脂水粉的店，这个我懂！继续说！”
“这个店面产业的契约作为礼物由老二送给大哥了，从名义上这就是大哥的私人产业！大哥要收下，可否！”
“送我了，当然收！”秦朗好不犹豫就答应了，白送一个店铺还不要是傻子啊。
看秦朗答应痛快，老四寒锦如深吸一口气，组织一下语言才继续说到：“二嘛，这店面二嫂子打点。可好！”
“没问题啊，她作店长掌柜没问题了，还有啥！”
“问题就在这里，要大哥你出面下爵函，这个爵函就是爵爷的命令的意思。后曰诰，太后曰制，皇帝曰诏敕，朝堂曰令，王曰檄，爵曰函。
爵函里面写，礼聘贤德举孝廉事给均疏，通伐两市，子闻水月其态淑容，才可置舍，良才适用，文聘诚绶，执奉一堂……”
“慢着！你说这一通又是啥？”
几个兄弟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大哥是对朝堂内务一窍不通啊，只好咬着牙老四寒锦如沉声说到：“就是以爵爷身份，招贤纳士，下一封聘书，聘用水月作府中执奉侍郎位。等同九品官位。这个是士。
爵为公卿里面的公，相当于诸侯。您的封地那是郡王级别的，属于公侯伯子男这样的诸侯爵位。您的封地那就是诸侯封地。
所以按照制度，您可自己聘用任命下级官员甚至可以进行自己分封，把你的封地划分出去给各个侍奉你的家族，使他们成为你的家臣家族或者附庸家族。
这当然大哥没有必要这么做，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大哥不分封，可以绶官位的。也就是爵下爵。”
“在县男爵可以授予六爵礼，分管通市经略，治安大夫，步造都督，主政朝官，治吏通使和刑狱典司。
在太宗时期，这爵下六爵已经废弃，但是依然称为六官或者六吏。分别替爵爷管理下属封地的不同事务。”
“通市经略，就是处理经商往来贸易的主官，包括税收店面管理田亩买卖，一切采买出售等收租银钱往来都是他管理。治安大夫，那是维持地方治安的官员，您的私兵归他管，还要进行巡逻警卫，您的出行安全等工作。
步造都督，那是工班布造就是打造各种兵器或者器皿用具的主官，也负责您的封地建筑维护保养。主政朝官，那是您拜个一个地方官，他被您授权直接管理整个封地，其他官吏要听他调派指挥。治吏通使主要从事文教工作，那些诗书礼仪开科选材还有下级官吏的升审评罚都是他的事情。
至于刑狱典司，那个和老五他爹一个样了，就是各种刑狱案件，比如大牢等等，您封地里面有人抗命不从，有人抗租拒税都是刑狱典司去处理。”
“所以您上任爵位之后，回到丰城就要置府开衙了，那里面的六官六吏，就要任命安排。
老二给水月姑娘求的这个执奉侍郎就是在通市经略下面有两个位置，叫做西市令和东市令。
西市主要是百姓百业商贸之地，那地方买卖货物您可以课税的。东市那是您的产业售卖主要是您的产业里面产出之物。比如您的田地打出了谷子，除了入库之外，要在换银钱就在东市售卖。
这主管东西两市采买食税之事者名朝奉郎，其下又设执奉侍郎。是一个非常低的职位了。大哥您看可允否？”
老四寒锦如费劲口舌的讲解，就是告诉秦朗，人家老二求你赏赐的，真的只是一个低级位置，就是要一个名头罢了。
秦朗也算听明白了，那两市就是封地里面开两个市场，一个给老百姓作贸易的叫做西市场，一个是给官老爷作买卖的叫做东市场。
也就是西市场自己可以收税！东市场那是自留地，自己的商品卖出去钱都是自己的。属于自己自有的销售场所呗。
那个管理整个封地的商贸往来的官员叫做通市经略。他下面设两个管理市场的东西市令。下面还有负责采买的朝奉郎，那就是采购员呗？
下面才是执奉侍郎……好家伙那就是给采购员拎包的打杂了吧！！
秦朗眉头一挑笑着说到：“就这么个事？就是要一个执奉侍郎，这也太低了，岂不是辱没了弟妹？”
好白连忙满脸通红的说到：“不辱没，能作爵爷府中执奉侍郎,那已经是一份殊荣了，有了这个吏位，那么就已经足够嫁了我好家了啊。”
眉头一皱，心中嘀咕了一下，小声的问道：“老二啊，说实话，这执奉侍郎那么低为啥还不辱你门楣？到底有啥，你别藏着掖着，敞开了说给大哥听！”
好白左右为难抹不开面子，老三墨鹏举笑着接口说到：“你一个爵爷当然是看不上一个执奉侍郎的位置了。
那是官卑位尊的一个实权官，在封地里面她就算大官了。最大的是您这个爵爷，您之下就是主外政的主政朝官。
主内政，就是管理您的内宅事务那是您的府中大管家了。在封地之中通商那是一件大事。通商才能财源滚滚啊。
西市令那是主管西市这块地方的官吏，一切事务都由他处理，朝奉郎那是主要工作就是服从西市令的命令监管采买和税收。而真的履行职权的就是执奉侍郎了，挨家挨户收税，每天丈量米斗斤称布尺各种度量衡器皆其掌握。
这手一抖，那收的米粮银钱就变了花样了，那是富得流油的吏位了。您是正七品，您下面的封地之吏等官爵的啊。
大哥官位越大，赏赐的官吏位就越大，执奉侍郎虽然低微，可也是从九品位，在封地里面是有座位的官吏。
不是无名小吏了，朝奉郎是正九品，市令是从八品，通商经略是正八品，您的封地朝令主官那是从七品。你看看老二给他媳妇那是求一个有实权的从九品封地官位，当然抹不开脸了，就请大哥赏赐了吧。”
“哦……”说到这里秦朗算是彻底明白了，闹了半天这就是一个从九品官位啊，有了这个就不是平民百姓了，属于封地女官，而且是下了聘书聘请的，那么只要秦朗的爵位在，这个就是无上荣耀永存，比朝廷给的官位还难得。
毕竟天下的爵位就那么几个了，有封地更少，封地里面的官吏那更是凤毛麟角的稀少，这种情况下老百姓当然更加尊崇了。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好白这次求告赏赐给他老婆一个执奉侍郎，那就是一个名头罢了，实际上代表好家彻底的倒向秦朗。
他们好家的继承人的正妻是秦朗封地的女官，那么好家这个分裂出来的一个嫡系家族势力就堂而皇之的入驻丰城，进入了丰城势力圈的核心位置，在通商位置上插了一脚。
别看一个小小执奉侍郎那都是虚名，秦朗所谓的爵爷府现在也就是一个大管家而已，那还是兄弟老六甘家送去的。
知道那个管事当天就被秦朗任命为秦府管家，那甘家上下拍手相庆大摆筵席如同过年一般，这次丰城利益分割的蛋糕，已经被甘家先下手为强拿下了一局，这大管家位置可是内宅最大主官了。
甘家也心满意足不在插手丰城其他事情了，其他利益于他们无缘，要是还插手那就太不要脸，吃相太难看了会被各家妒嫉的。
好家之前送了两个清倌人，已经做了铺垫，那就是抢了侍妾位置了，现在御赐姻缘，好家又堂而皇之的有皇封诰命在身送进去一个七品诰命夫人的妹子进去。
这好白更是仗着自己是结拜的老二，厚脸皮给老大恳求赏赐自己媳妇一个最最小的执奉侍郎。这么低位置还能不赏赐得？就是送礼都有点觉得拿不出手的赏赐。
这就够了，多了不求，越低越好，这样不扎眼，其实好家打了一手好牌，这悄悄的让秦朗把市场收税大权拱手相让了。
执奉侍郎那才是真的收税官吏，掌管衡器度量，一亩地多大她说了算，一斤多少重量人家说了算啊。
这尺度衡量的决定权就在执奉侍郎手中，至于其他官员反而并没有这个权位更加重要。好家也不敢每个位置都染指，如果想要那个通商经略的大权，那么好家就等着被众多文臣势力绞杀吧，甚至连宫里的娘娘都坐不住凤椅了。
只求一个最小的执奉侍郎，那就是划分了丰城两市四分之一的税收话语权，虽然也要和别家商议，可这一块滩头阵地归好家了。
为什么抢这块地？就是因为好家这位大小姐那是商贾女杰，人家精明算计就是精通经商谋略，成天琢磨的都是在这种事情。
嫂子做了执奉侍郎，拿到了从九品吏位，嫁入好家别人就不能说她是青楼女子了，人家有爵聘官身的，用这个身份嫁入好家足够了啊，那里辱没门楣。
天下能被贵族聘请去坐从九品收税女官的也没几个了吧，关键人家一个好家继承人正妻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会去上任。
这执奉侍郎实际工作就落好家这位大小姐身上了，还没进家门就把丈夫家四分之一的税收大权拿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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