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不忍去看顾斯言的表情，逃离一般的离开。
“姐姐……”
“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你呀。”
“你和他们在一起……”
“会死的……”
顾斯言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的血管暴起，显得十分狰狞。
苏言走出咖啡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顾斯言对她的那些好，让她十分感动。其实她也喜欢他，只是出于对亲人的喜欢而已。至于顾斯言对她的男女之情，她无法回应。
因为她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裴洺宸。
她觉得自己先前说话太重了，便拿出手机给顾斯言发了一条短信：“小言，感情的事情，我不想拖泥带水，这对谁都不好。我一直以来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的，或许我的某些行为和举动让你产生了误会，现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小言，你的感情我没办法回应你。倘若你愿意把我当朋友，那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你的姐姐。倘若不愿意，那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以后不要有联系了。”
发完短信，苏言心里轻松多了。
片刻后，她接到顾斯言的短信：“你永远都是我姐姐。”
苏言拿着手机，眼睛酸涩，其实顾斯言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很快，顾斯言又发了第二条短信过来：“姐姐，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顺便送你回家。”
苏言刚刚才拒绝他，现在见他会觉得很尴尬。
她连忙回他信息说：“你不用来接我，我刚刚已经坐上出租车了。”
冷风吹来，她冷得直打哆嗦。刚刚从咖啡厅跑出来的时候没看路，现在才发现她完全不认识这里，顿时，风中凌乱了。
苏言在路上瞎走了十几分钟，硬是没有找到一辆空的出租车，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顾青云：“青云啊，我迷路了，快来接我。”
“咦，小正太居然没有送你回来？”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我没好意思。”
“说来听听。”
顾青云相当兴奋，立马就来精神了，“你们是不是刚刚捅破那层窗户纸啊？”
苏言在寒风中直打哆嗦，“我觉得你还是先来接我比较好，要不然，我得冷死在这里。”
“好，我来接你，你附近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之类的？”
苏言左右看了看，“我前方几百米有一家夜总会。”
“夜总会叫什么名字？”
“夜夜笙歌。”
“行，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在那附近等着我，千万别乱跑啊，我大概四十分钟后能到那里。”
苏言挂了电话后，便朝着夜总会走过去。
晚上很冷，而苏言穿得挺清凉的，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苏言脸上的温度在上升，正准备重新换个地方等顾青云，没想到耳边传来一阵哭喊。她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两个壮硕的保安拽着一个短发少女，少女的对面站着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少女哭喊道：“何姐，我妹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我妈快不行了，我得赶回去见我妈最后一面。何姐，我求求你了，我今天是真的不能唱，你就放我走吧。”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别说你妈还没死，就算她现在咽气了，你也得在台上笑笑嘻嘻地把歌唱完！”
“何姐，何姐，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走吧！我再不走，我就赶不上最后一趟汽车了！”
短发少女挣脱出两个保安的手，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
“别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影响我生意！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拖进去！”
两个保安拽着短发少女往里走，少女哭得肝肠寸断：“我想回家，我想见我妈妈，我妈妈把我养大不容易，我想见她最后一面，何姐，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别鬼哭狼嚎了！快回去洗个脸化个妆，待会儿好好服侍贵客。”
“何姐，我想回家啊！我想见我妈最后一面啊！”短发少女一把抓住中年妇女的手臂，“何姐，我求你了，你找人代我上场好不好？”
“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要是能找到代你上场的人我也就找了。关键是今天有贵人包场子，点了所有姑娘。”
短发少女撕心裂肺地哭喊让苏言心里发酸。
她跑过去冲中年妇女喊道：“你让她回去见她妈妈最后一面，我代替她上台唱歌。”
“你？”
中年妇女看到苏言的样貌，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短发少女感激地看着苏言，不停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你快去吧，待会儿要是赶不上车就麻烦了。”
“何姐，我现在能走吗？”
“走吧走吧，记得早去早回啊！”何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冲苏言说道，“你跟我来。”
苏言跟着她走进夜总会，顺道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青云，“青云，我这边有点儿事，你不用来接我了。嗯，我代替一个姑娘上台唱歌。我算是见义勇为吧，哈哈哈，我没事的。行，我会注意安全的，那就这样，拜拜。”
何姐带着苏言来到化妆间，找了个化妆师给她化妆，苏言闻到那股劣质香水的味儿就想吐，坚决不化妆不喷香水。
何姐立马变了脸，态度十分强硬：“来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倒是化妆师打圆场说道：“既然是代替小雪来唱歌，那戴上面具就行了，小雪每次出场都戴着面具。”
小雪长得不好看，而且额头上有一块疤，要不是因为她有一副好嗓子，何姐根本不会收留她。
化妆师给苏言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让她戴上狐狸面具。
何姐看到她的打扮，眼里直冒绿光，要是能把这姑娘留下来就好了，就这脸蛋这身段儿这气质，绝对能成为夜夜笙歌的花魁！
“快，至尊包厢的贵客在催了，快去！”
门口有人催促道。
何姐领着苏言去至尊包厢，半是威胁半是利诱地说道，“那里面的客人都是大少爷，你眼睛要放亮一点，千万不能得罪那些人。还有，他们若是亲你几下摸你几把那都是正常事，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知道了吗？干这一行，钱也来得快，过了今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要是有兴趣，就留在我们夜夜笙歌，我绝对把你捧成这里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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