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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 > 第28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
 
青诀, 我求求你!

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她,和死亡争夺她的性命,绝望如潮水将他淹没。

千骷洞不断将她吞噬, 她悬挂在洞口摇摇欲坠,声音里只有心如死灰:“子彦, 放手吧。”

不, 他不放!

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的青诀啊,他怎么可以放手!

可不管他多用力,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青诀松开双手, 坦然赴死。

巨大的黑暗瞬间将她吞噬。

“青诀——!!”

他想跳下去救她,身后无数双手拉拽着他,告诉他:“邹仙友,你自由了!”

什么自由?他不要自由啊!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青诀啊……!

悔恨和绝望将他笼罩,他跪在地上, 以血洗面,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他从未想过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血泪从他眼中滴落,碎裂在风中。

他好悔啊。

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不护着她?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抬起头,赤红的眼中一片癫狂。

在众人的视线下, 他一点一点, 肉身腐化成魔。惨笑着望向烽火连翩的青雀宗。

在场所有人,所有害过她的人。

都得——死!!

……

邹子彦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只有他濒临死亡的喘息声。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手, 触感犹在,那双拉拽过她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这是梦吗?不, 这不是梦。

这一切都太真实了,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情景。

不断地梦回, 不断地前后拉长,逐渐还原完整的经过。

仿佛是未来的自己,向他发出的警告。

警告他阻止惨剧的发生。

如果他不阻止,青诀就会像梦里那样惨死。

他忽然想起在殿中看的那本《预示录》,提到过类似的记录。子彦猛地起身,连鞋都没穿就来到青雀殿,想找到那本书,可是找遍了整个大殿都找不到。

沉睡的阿灵听到声音,蹦跳着来到他脚边,想跟他一起玩。

邹子彦弯腰,无助地将它抱在怀中。

蹲在地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青诀。

他在梦里对她不理不问,生生将她送上了死路。尽管那些事都还未发生,他仍旧有种害死过青诀的悔恨感。

只要一回想,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

尤其是那双拽不住她的手。

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是青诀。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邹子彦不敢抬头,“我,我睡不着。”

青诀走到他身侧,轻轻拍拍他的头,“快回去吧,别在这蹲着。”

她的关心让他瞬间崩溃,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因为他的疏忽将她害死过。

他不接受自己会害死她这件事。

“师父,”他抬起通红的眼睛,怀中抱着阿灵,生怕被她抛弃的眼神,“如果我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青诀睫毛轻颤,收回了手。

她不知道。

尽管已经重生,可是前世发生过的事仍旧会没日没夜地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被伤害的痕迹不会凭空消失。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先考虑自己。因为她已经做不到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个人。

她的沉默已是最好的答案,她不会。

邹子彦的心窝刺疼,宁愿那只是一个梦,这样他就能欺骗自己,他不曾伤害过她。

“所以你做什么噩梦了?”

他握紧双手,过了许久才道:“我梦到我做错事,师父不要我了。”

青诀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地上凉,你起来说话,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邹子彦起身跟在她身后,殿中燃着炭火,无比暖和。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衫,身姿亭亭。她拿起火折子点亮柱上的烛火,殿中缓缓明亮起来。

他跟在她身后,一步也不肯离开。直到她将殿中的烛火全部点亮。

“子彦,”她忽然问他,“你喜欢柳慧还是华语嫣?”

他愣住,“怎么了?”

“霖岚说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该给你找个姑娘。你若是喜欢柳慧,我倒是能直接上门提亲,你若是喜欢华语嫣,只怕是还要努努力,才能成为配得上华家的人……”

他赶紧道:“我都不喜欢。”

心情也瞬间跌落谷底,他闷着声音,“师父以后不要再给我说亲了。”

嗯?青诀回头,“可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

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师父。”

青诀顿住,“哪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再告诉她。”他跟在她身后掌灯,忽然叫住她,“师父,你呢?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他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

却没有等到答案。

青诀忽然看到桌上多出的书信,竟是万经宗送来的。

打开一看,洋洋洒洒一堆废话,说到最后,竟是突然转变了话锋。说是愿意偿还三百万灵石,条件是将齐陵等人捆绑送回,还特意交待要废除齐陵的修为,似乎非常忌惮于他。

青诀冷笑了起来,“这齐万山还真是有意思,一会儿说没钱,一会儿又要赎人。”

邹子彦看完信问她:“师父要把人送回去吗?”

“那是自然,三百万灵石,不要白不要。”她拿起纸笔,开始回信。

但是她也不会让齐万山如此轻松。前世将她逼死的宗门,万经宗首当其冲。

昏暗的火光下,将青诀的面庞衬得低沉。

邹子彦明显感觉到她有些许不同,仿佛经历过很多他不曾知道的事。

就好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碎过,然后一片片拼凑完整。

天亮了,霖岚接到青诀的命令,仔细看完她的回信,仍旧不敢相信。

为了三百万灵石,她还真把齐陵给卖了。

要知道齐陵可是逃出来的,齐万山如此着急,还要求废除修为,其中定有玄机。

他来到清秋殿,将万经宗的要求和青诀的决定传达给齐陵。

齐陵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他疼得脑中一片空白,仍旧咬牙坚持。

直到听见她说要将他捆绑回去的消息,终于挺不住,疼得大口喘息。

“她说要把我送回去?”

霖岚微笑着,“是啊,齐公子快些收拾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曾经爱他如命的人,如今却要他去送死?

齐陵惨白着脸,忍着疼痛将衣服穿好,沉默地坐在床边。

“霖岚,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别说是齐公子了,就连我也看不透她。”霖岚微笑着,“不过公子应该能看出来,她和以前不太一样。”

“你发现了什么?”

霖岚慢慢俯身,对视他的眼睛,“我最近翻到一本《转生录》,里面的记载很有意思。说是合四方之神,以灵魂为祭,便可扭转时空,重获新生。”

齐陵皱眉,“这和青诀有什么关系?”

霖岚看了他许久,确定他不知道这件事,而后笑了,“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就记了下来。”

他直起身子,“齐公子若是不想被送回万经宗,现在去青雀殿找宗主求情,也许还来得及。”

若是只有齐陵一人,他断不会去求她。可此事牵涉到他的娘和小妹,他不得不去。

他来到青雀殿外,推开殿门。

青诀放下笔,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你来做什么。”

“我来求你。”他俯身跪在殿下,再硬的骨头都只能打折了跪下去,“能不能求你放过我娘他们?当初万经宗只卖我一人来此,要回也是我一个人,此事和她们无关。”

青诀看着他,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像针一样扎在齐陵心上,他喘息着开口:“我求你了,青诀。”

“你拿什么求我?”她冷清道。

齐陵惨白着脸,咬紧牙关。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僵硬地伸手解开披风,肃然脱落。

有些事情一旦经历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好像也能坦然接受。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日在殿中荒唐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她早已不是被情爱所摆弄的女孩,而是冷血无情的上位者。

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只能忍耐。

青诀没有让他继续,也没有阻止他。

她微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

披风落在他脚下,已经隐约能见他单薄的身形,但他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能让她满意。

他继续往下脱,外袍从身上滑落,露出薄薄的裘衣。

已经隐约可见他起伏的胸膛。

再近一点,甚至能看到他藏在衣衫下的身段。

门,在这时被推开。

进来的弟子瞧见殿中景象,吓得噤声。

扭头离开,青诀却让他:“进来。”

弟子哆嗦着进殿,尽管已经告知了自己不该看的不要看,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齐陵身上飘去。

他跪在殿下,浑身僵硬。苍白的嘴唇已经干涸,透出不正常的血红。

裘衣紧贴在他身上,每一下起伏,都无比煎熬。

弟子埋头走到案几旁,将手里的册子递给青诀,“宗主,这是所有借阅过《预示录》和《转生录》的名单,之前没有留下名字的弟子,说是忘了,现在已经补上。”

青诀接住,“知道了,退下吧。”

弟子退下,还是忍不住往齐陵身上看去。

他僵硬着背脊,低着头。发丝从他耳边落下,一副落魄之相。

昔日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快速离开,正准备关门,又听青诀道:“把门打开透透风。”

弟子赶紧把门打开,心里止不住唏嘘。

这是要让齐公子彻底抬不起头吗?

门外的光芒照进大殿,如芒在背。

齐陵难以置信地佝偻着身影,寒风凄凄,他不知道门外是否有人,到底都有谁看到了这一幕。

他抓紧衣襟,微微喘息着,“青诀,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放过她们?”

青诀坐在高位之上,俯瞰着他,“继续脱。”

殿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注意到这里,只不过不敢明着往里观望,只能偷摸着。

角落里也传来窃窃私语声:“齐公子这是要以色示人吗?”

“不知道,但是感觉好丢脸。”

“以前故作清高,现在还不是脱光了衣服给人看……”

齐陵的手都在抖,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拉开衣襟,褪下最后一层衣物。

衣衫滑落肩头,露出他惨白的皮肤,还有沁血的绷带。

寒风袭入殿中,带走殿中热气。

他每脱下一件,都会让她会想起,那日青雀宗大火联翩。

数之不尽的尸体堆积成山,血水染红衍水河,火光舔舐着宫殿。

无数的外宗弟子将她包围,叫嚣着让她拿出《唤灵诀》,她跳入千骷洞,身体和灵魂被碾成碎泥,她在凄惨中死去,而齐陵,却在为她的死高兴到发疯。

青诀慢慢起身,踩着台阶一步步走向他。

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喜欢到发疯,恨不得把命都给他的男人。

想象不到他是以怎样的心情,一边与她虚与委蛇,一边与人里应外合。

那个时候,她以为他从崖边被她救回来之后,转变心意,准备接受她的喜欢。

她还为之高兴了很久,甚至想要以半条命为代价,为他解开血契。

可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如果他从来不曾喜欢过她,也不曾接受过她。

她其实可以理解。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用谎言建造了一场梦,利用她的信任,将她从天堂一把推入炼狱。

她微微俯身,用尖锐的食指抬起他的下颚,欣赏他隐忍屈辱的神情。

“你应该是最想我死的人,”她勾唇轻笑,“可是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

她松开他的下颚,手指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

他的肌肤很苍白,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冷得让人心惊。

到底是什么样的狠心,才能利用一个女人的喜欢,让她满宗陪葬?

手指停在他咽喉处,好像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而后慢慢往下,指在他心窝。

他的这颗心是铁做的,她没打算捂热它。

齐陵挺直背脊,僵硬着无法动弹。

身体里的血契对青诀有反应,那是他无论如何规避,也无法忽视的东西。

他微微喘息着,“我的命你想给谁就给谁,但求你放过我娘和小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能给我什么呢?你什么也给不了我。”青诀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她望着殿外的青雀神像,神色悠远,“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你一次机会,谁叫我喜欢你呢?”

手中灵力闪过,浮现一把匕首。

“你娘和小妹可以留下,但是你必须要回去。”她俯身攀附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我送你匕首,恢复你修为,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匕首隐没在他手中,齐陵手指微颤。

她是要他,杀了齐万山?

青诀起身,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她高冷的神情和青雀神像如出一辙,那般冷漠,那般无情。

手指结印,点在他额间,恢复他剩下的一半修为。

嘴上说着喜欢他,眼神却比谁都冰冷。

齐陵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哪怕他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再为他动情。

他颤抖着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狼狈地转身离开。

殿外看笑话的弟子一哄而散,密密麻麻的疼痛袭上他心。

他曾经以为无论等多久,只要他愿意找她,她都一定会回头。

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

她早就把对他的喜欢抛到脑后,可以轻易接受别的人,也可以对他见死不救。

霖岚备好车马,将齐陵五花大绑送回,按照青诀的指示,与万经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齐陵宛若一件货物,再次被人用三百万卖出。

等霖岚回到青雀宗交差,迎接他的是正在下棋的青诀。

她抬起头,微笑着:“你回来的正好,来陪我下一局棋。”

霖岚恭敬不如从命,坐下才发现她想和他下的是一局残局。

她以一子,封死他所有的退路。

霖岚举起棋子,却是举步维艰,每一步都是死。

“这些局应该难不住你吧?”青诀撑着头,微笑地看着他,“听我母上说,你在她手上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尤其是下棋,堪称一绝,就连她也不是你的对手。”

在她微笑的背后,有霖岚看不透的东西。他掩盖光芒,回话道:“是前宗主缪赞了。”

他嘴上谦虚,手上却选了最好的一步棋。

青诀“啧”声道:“果然是好棋,不过……”

她以意想不到的位置,再次将他封死,“好像我还是更胜一筹。”

霖岚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在重重包围下,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生路。

……

万经宗,气氛凝结。

霖岚一走,齐万山的本性暴露无疑。

“来人,把门口封死。”

他的身侧站着他的长子齐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个小杂种,看不出来竟怀有上阳血脉,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他说完连踹两脚,齐陵疼到跪地。

他还不肯放过,抓住他的头发,又狠狠给了他一拳,用力踩断他的手指。

齐陵咬牙,生生抗住。

身旁站着冷眼旁观的齐万山,看着齐恒虐打他,和以前一样袖手旁观。

齐陵恍惚,又回到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

明明他才是天赋更好的那一个,为什么所有特权都是齐恒的?

齐恒打得累了才松手,“看来青诀没骗我们,他的修为真废了。爹,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跟他换血。”

齐万山点头,“手脚快些,不要节外生枝。”

“爹你放心,”齐恒露出贪婪邪恶的笑容,一把拽起齐陵,“很快,我就能成为绝世天才。”

齐陵没有反抗,像烂泥一样被拖入柴房。

他看着齐恒画下法阵,将血滴落在他周围。

从小到大,他就贪婪卑鄙的什么都要。

如今连他身上的血也不放过。

齐陵闭上眼睛,等待机会。

势在必得的齐恒放松了警惕,他嗤笑道:“你也不要觉得不公平,毕竟你只是一个私生子,是当年被强/暴生下的孩子,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齐陵攥紧手心。

恨得心头滴血,他终于知道为何不公,也终于知道母亲为何三缄其口。

因为齐万山就是个畜生!

他睁开血红的双眼,捂住齐恒的嘴,现出匕首一刀割开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齐恒挣扎着倒在地上。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惨死在一直被欺负的出气包手上。

鲜血从柴房流出,外面的侍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玩笑道:“这回齐陵肯定是死定了。”

“这种脏东西,就该早点去死。”

齐陵撑着门,抬起猩红的眼睛。他正准备推开门,结果了外面两人,忽然听到齐万山的声音。

“里面可有异样?”

“回禀宗主,没有异样,想必大公子进行得十分顺利。”

齐万山点头“嗯”了一声,“那就好,不枉费我那三百万灵石。等恒儿万经剑法大成,就是我万经宗重振……”

“蹭——”。

齐万山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凌霜剑,它从外面飞来刺穿了他的身体。

身后的房门缓缓打开,日光映照在齐陵修罗的脸上。

他再次召唤凌霜剑,剑身抽出,回到他手中。

“你!”齐万山踉跄后退,“你的修为恢复了?”

“托您的鸿福,”齐陵眼中含笑,似癫似狂,“我的修为都回来了。”

齐万山后退两步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腹中流出,已是强弩之末。

他大喊着:“杀了他!都给我杀了他!”

拥有上阳血脉的齐陵,是修炼万经剑法最好的体质。

他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是惊世天才,却被善妒的齐恒怂恿着齐万山,把他卖给了青雀宗,从此天才陨落。

齐陵提起凌霜剑,熟悉的灵力充斥着全身。

他使出惊世剑法,无人能敌,一路直杀到齐万山面前。

齐万山失血过多,已经死去,却仍旧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望着他。

齐陵将剑刺入他身体中,一字一句地说:“齐万山,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个畜生。”

……

青诀落下白棋,忽然笑了,“是我赢了。”

坐在她对面的霖岚愿赌服输,收敛棋局,“宗主怎么心情这么好?”

她笑道:“因为少了一个脏东西。”

其实前世她比齐陵更早知道上阳体质这件事。

当时她驳了万经宗想赎回齐陵的请求,惹恼齐万山,也为她后来的惨死埋下伏笔。

如今,尽数奉还回去。

以彼之剑,杀彼之身。

“啪嗒”,青诀轻叩棋盘,“这样干下好像也没有意义,不如来赌一局?”

“宗主想赌什么?”

“就赌真心话,”青诀微笑地看着他,“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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