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莫然这样经过情爱的女人，也会被他迷的晕头转向。
突然之间，莫然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像厉慎洐这么优秀的人，以前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
虽说外界传闻他不近女色，可是又有哪个男人真的能做到洁身自好，而且他撩人的技术这么厉害，肯定是身经百战的。
搅着杯子里的果汁，莫然垂下了眼睛，暗自看着杯中的水纹发呆，她抿了抿唇，看向厉慎洐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厉慎洐今天的心情很好，一向冰冷的脸上洋溢着微笑，看起来温和又优雅，他看向莫然，眉头微挑，声音低沉的道：“可以。”
想了想，莫然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问道：“那个，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这种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让人很矛盾的问题。
想要知道对方过去，可怕知道了，自己又心怀芥蒂。
所以问出口后，莫然就后悔了，不待厉慎洐回答，便故作大方的道：“我问着玩的哈，你回不回答都可以。”
厉慎洐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莫然，淡淡开口：“有过。”
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莫然却还是感觉心口像被人刺了一刀。
她按着内心的那点不悦，强笑道：“哦，是吗，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厉慎洐的眉眼变得温和起来，灯光照在他浅色眼眸上，像布了一层星光，透过星光，莫然看到了他眼里紧张的自己。
不知不觉，她放下了刀叉，手指紧张的搅在一起，期待又恍然的看着厉慎洐，等着他说出答案。
厉慎洐却像陷入了回忆中，唇角带着迷人的微笑，清冷的嗓音在空气中慢慢的传了过来：“她是一个敢爱敢恨，非常勇敢的女人，当时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艳，相反还感觉很讨厌……”
第一眼看到莫然的时候，她才上高一。
那时的她桀骜不驯，像匹不服管束的野马，谁都敢惹，什么架都敢打。
当时她把一个男生堵在墙角，狠狠的教训了对方一顿。
厉慎洐当时想，这个女生也太野蛮了，竟然敢当众打架，真是没有家教。
后来，经过了解，他才知道。
莫然之所以打那个男生，完全是因为他欺负班上的一个胆小的女生，玩弄对方的感情。
莫然是出于仗义，才对对方下手。
“讨厌一个人，也会变成喜欢吗？”莫然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能够让厉慎洐有那么大的转变。
她已经被故事吸引了，不由自主的也陷入了进去，想要知道答案。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讨厌的基础上吗？”厉慎洐幽幽的道。
莫然想了想，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在上高一的时候，就闹过一次乌龙。
班上的男同学非常顽劣，捉弄她的同桌，经常在她的文具盒里放一些让人害怕的虫子。
她的同桌有好几次被吓的哇哇大哭。
为了帮同桌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她还出手打了人家。
谁知道一毕业，人家俩人好上了。
当时给她尴尬的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她的同桌张丽一脸无所谓，当时还打趣她：“别以后再打她男朋友就好了。”
看来，喜欢一个人，还真有可能是先讨厌。
“那后来呢？”莫然又问道：“既然喜欢了对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凭着厉慎洐当时的家势和背景，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拒绝他的，莫然真的很好奇，是因为什么他们两人分开了。
厉慎洐盯着莫然那张焦急的脸，目光充满了柔情：“当我发现喜欢对方的时候，已经晚了。”
莫然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脱口而出：“她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一段不算恋爱的恋爱，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
这可真是有点惋惜。
“对，她喜欢上了别人。”厉慎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些许伤痛，面上却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她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所以被人抢走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莫然现在有点同情厉慎洐了，恨铁不成钢的道：“当时你为什么不跟对方表白呢，如果你早一点说的话，那结局就不一样了。”
厉慎洐笑了一下，诚实的道：“确实怨我。”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虽然这算不得一段恋爱，可是莫然还是想知道，对方在厉慎洐的心中占有多少位置。
厉慎洐幽幽的看着她，眼中的火热只增不减，看得让人心里发慌，莫然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动了一下身子，心里却在腹诽，不过是问他过去的事，他拿这么痴情的眼神盯着自己干什么？
就在莫然以为厉慎洐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喜欢，一直都很喜欢。”
心像被重物击了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莫然的心底涌出。
失落，空洞，还有一些酸涩。
她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碗里的粥，感觉喉咙像堵了一块棉花。
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非要问他前女友的事情，人家据实说了，她自己倒泛起了酸。
这不是贱是什么。
厉慎洐看着莫然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好笑，心里暗道傻瓜，从一开始那个人就是你啊。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真是没谁了。
“怎么，你很介意吗？”厉慎洐脸上带着坏笑，故意刺激莫然。
如果当年她心细一点就会发现，有一个男孩子总是在放学的门口等她，默默的跟随着她，保护着她。
甚至还为她打过群架。
这件事，在厉慎洐的心中藏了很多年。
莫然生的漂亮，自然会有许多追求者。
校内的，校外的，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
其中有一些小混混，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他们时常跟在莫然身后，不怀好意的笑。
厉慎洐当时也不过刚满十八岁，他得知了这个情况后，便主动找到了对方：“这个女孩儿的主意，你们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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