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下令查抄柳府，李怀谨带兵亲自前往，柳府上不仅有打量的金银珠宝，还有各种买官贪污受贿的证据书信。柳府男子皆被斩首，女子被贬为庶人，流放漠北，永世不得回京。
杨菀来到牢狱，手里拿了剑拿了袋子，里头还有东西不停地在动。
“柳丞相。”杨菀打开门，语气平淡地说道。
柳州里很是惊讶，“皇上让你来杀我？”
杨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那倒不是，只是可惜了柳丞相了，想要皇位却没有得手。”
“你住嘴！”柳州里大惊失色，看了看周围，“你胡说什么？”
杨菀笑了笑，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胡说？”她摊开手，“你知道那个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柳州里猛然抬头，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是被你的女儿亲手害死的啊。”杨菀十分可惜地说道：“真是可惜，原本你离皇位就差几步了，可是你的女儿当真是愚蠢，为了陷害我，不惜杀害自己的孩子。”她回头一想，好像自己哪里说错了一样，“哦，不对。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和张原在宫中苟且一事吗？你呀，可是毁在你女儿的手里啊。”
柳州里大笑，不可置信地说：“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的鬼话?”
“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
杨菀微微一笑，扬起唇，道：“看来丞相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女儿已经被皇上一杯毒酒赐死了呢。”
柳州里摇头就要上前，像疯了一样。
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杨菀你少骗我！”柳州里自然不信。
“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不是吗，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呢，柳丞相。”杨菀沉声道：“皇上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信任过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良久，柳州里才叹息地说了一句，“是啊，我早该明白的。不过老夫还有几件事不明白。”
“你问。”
“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相信你呢？”柳州里很是不解，因为楚夜无一不再表示自己对杨菀的厌恶。
杨菀开口说道：“我并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让我入牢狱，就是在保护我，可他没有想到牢狱中也不安全。他让我住在未央宫，给我皇后之位，都是在保护我，只怪我当初没明白。”
“娘娘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当年你的父亲为什么会谋反吗？”柳州里突然说道，“娘娘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
杨菀如梦惊醒，震怒道：“是你！一直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父亲。”话落，她便给了柳州里一脚，直接提到他的腹部，他立即喷出血来。
“你无耻！”
柳州里说：“是你父亲一直挡在我的前面，我要是不除掉他，我根本就赢不了。”
杨菀将手中的剑架在柳州里的脖子上，“那你现在赢了吗，你就没有后悔过，梦醒时分，我家人的冤魂就没有来找你报仇吗？”
“不，从来没有过。老夫今生杀人无数，害人无数，根本就没有怕过。杀了老夫吧，给我一个痛快。”柳州里闭上眼，视死如归。
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悔过。
杨菀将他的胳膊直接砍了下来，鲜血直流，柳州里疼得满地打滚。
“我不会给你痛快，我要慢慢折磨你到死。”杨菀蹲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疼得死去活来，“我杨菀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后来，皇上答应我放了他们，是你派人杀的他们吧？”
柳州里恨恨地看着杨菀，“不错，就是为了离间你和皇上。或者你帮我们杀了皇上，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我没有想到，即便他那样对你，你还是没有杀他。可是你如此真心，皇上知道吗？”
“朕自然知道！”
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杨菀没有回头，她知道是他。
楚夜走过来，缓缓拥住她，温柔地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杨菀挣扎，哭道：“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使他们杀了我的家人，怎么知道你对我的真心，又怎么知道你替他们背了多久的锅，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很多次都想杀了你。”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楚夜将她抱得更紧了，她哭得他心疼。
那时候他想，如果她能原谅自己，他一定会好好对她。
杨菀嗔道：“除了我们自己人，就剩下死人了，谁敢笑话我！”
“走吧，我们出去，这里晦气，我给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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