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意挑眉反问道：“难道我的性格，你就不清楚？”
段墨钧被问得一愣，但拳头还是缓缓地攥紧。
夏如意轻哼了一声，“你为了一个女人怀疑上你母亲，我也无话可说。”
她说着起身，看向段煦熙，声音柔和了下来，“小乖孙，看来奶奶还真是你的克星，好好的生日宴竟然变成了笑话，也不知道明天外头的人会怎么评价段家。”
段煦熙不懂大人的心机，但从刚刚段墨钧的举动，他也看得出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小家伙眼珠子转了转，走到杨伯面前，盯着他问道：“照片真的是你放上去的吗？”
事实上这一两年来，他光着身子洗澡的时候，也有不少佣人在旁边帮忙。
所以当然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季暖暖的照片被大家看到，会惹来那么大的情况。
毕竟季暖暖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内衣裤不也都穿得好好的嘛！
杨伯被他问得神色一僵，下意识朝夏如意看了过去。
夏如意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杨伯接收到了她眼神里的冷意，身子突然瘫软下来，抹着泪朝段墨钧开口：“少爷，我错了！是我糊涂，才将那些照片放上去！”
段墨钧闻声回头，眯起眼眸审视着他，忽然似笑非笑道：“你说事情是你做的，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解释，照片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杨伯咽了口口水，想到了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季小姐消失的那一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消息，说是要跟我爆料楚少爷的绯闻。我当时因为好奇，鬼使神差到了那里，那人塞给了我这些底片后，就突然开溜了。”
看他说得有模有样，段墨钧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浓，“地点。”
杨伯明白他这是在问自己和那人交接底片的地点，忙回答道：“在时代广场的侧门口，不过当时正好是周末，商场人多，他把东西塞过来，我来不及看清他的脸，那人就已经湮没在人群里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映这些照片，又是为了什么？”段墨钧朝他逼近了几步，甚至在杨伯面前蹲下身，紧紧地盯着杨伯闪躲的眼神。
杨伯被看得脊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可想到了些什么，终究也只好忍了下来，闭着眼睛一口气说道：“事实上，我一直都不喜欢季暖暖，如果不是因为少爷，我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下等人，凭什么和少爷你纠缠不清的。少爷，我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杨伯睁开眼，试探地查看段墨钧的反应。
男人的眼眸晦暗不明，让人一时间难以看穿他的情绪。
好一会后，段墨钧才站起身，用背影冲着夏如意冷冷道：“妈，以后也再利用杨伯了，他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他说完就抱起段煦熙往外走。
直到男人的身影远去，杨伯这才爬到夏如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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