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瞪了王冰冰一眼后，转头望向了姜素素。
满脸红晕的姜素素，一双小鹿眼直视着秦莞，怯怯糯糯地开了口，“我和他也只是接过吻……是我主动的，你不要怪他。”
秦莞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姜素素的膝头，“素素姐，没必要骗我们的，你说他强吻你，我们都信的。”
秦莞忍了又忍没好意思说，唉……素素姐，你这身高，主动也够不上啊。
姜素素一脸懵圈，两只小鹿眼里写满了疑惑。
我真的是偷吻的啊……
不过她也没继续解释什么。
说什么也不重要，等待正宫发落就是了，只要不赶她走就行。
了解完了情况，秦莞心里舒坦了许多。
她扭头望着还在酣睡的吴楚之，只要你不骗我就好。
秦莞埋下头去，刮了刮自己的额头，而后抬起头来，双手交叉着托着自己香腮，幽幽的望着众人，
“我跑3000米，10分57秒，可以达到二级运动员的标准。800米是2分22秒，也是二级运动员的水平。
中考的时候女生实心球满分是8米，我的成绩是11.2米，比绝大数的男生的成绩还要远不少。
不客气的说，我的体力和力量应该比平常人要好上许多……可是我也受不了他。”
说罢，她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双手略微使力，咔嚓一声，苹果分成了两半。
除了早已知情的王冰冰以外，其他仨女俱是目瞪口呆。
天了噜的！
传说中可以徒手开苹果的怪力女！
秦莞将两半苹果分给了叶小米和王冰冰，又拿起一个，如法炮制，分给了姜素素与萧玥珈。
四女木然道谢接过，咬着苹果，没滋没味的啃着。
望着呆若木鸡的四女，秦莞苦笑一声，“时间太长，而且他的需求又……”
萧玥珈闻言一怔，旋即一脸的焦急，“这是不是病啊？”
秦莞瘪起了嘴，一脸的不爽，“要是病就好了！”
要是病，哪有你们能够坐在这里的事情发生！
王冰冰见状，趴在叶小米的身上直笑，“小萧，不是的。莞莞专门带他去检查过，没有任何毛病，只是以后要变成大光头。”
秦莞也是无奈的笑着，“你们知道我妈也是医生，她也托人看过检查报告。
唯一的毛病就是刚刚冰冰说的，某种激素分泌过多，以后会秃。”
萧玥珈想起他掉发的事情，暗啐了一口，当初还以为他是每天心力憔悴导致的，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人不正经了，连毛病都不正经！
秦莞嘟起了小嘴，“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见四女都是红脸点头，她贝齿轻咬着红唇，“我知道，我赶不走你们，你们也不可能赶走我。
实际上，我们五人互相都拿对方没什么法子。
因为都在他心里，他是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他的。
但是你们看，这个房间其实不小了，我们现在都坐在里面，你们不觉得已经太挤了吗？
之前我和萧家妹妹有过交流，我们认为不能再加人了，不知道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萧玥珈眼角一竖，又是“萧家妹妹”，这秦小莞鬼精鬼精的，说正事夹杂着私货。
这让她怎么说？
萧玥珈只能咬牙点点头，表示和秦莞是一致意见。
王冰冰和叶小米都点头没意见，只要她们在范围内就行。
四人看向了默不出声的姜素素。
姜素素被盯得一慌，快速的点着头，而后怯怯的开了口，“我不是反对，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我没这个资格，我不和你们争的，你们别赶我走，让我能够陪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
秦莞闻言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素素姐，坦率地说我也不想你有资格。
因为你的性格太好了，我都喜欢，何况是他？
但不用怀疑，你确实有资格。
你现在可能还不够了解他，从小他的占有欲很强的，一旦喜欢就不可能放你走。”
叶小米和萧玥珈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们能走进这个屋子，其实靠的就是吴楚之的占有欲。
“从小他用过的东西，除了莞莞，谁也不能碰。”王冰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一脸的无奈。
“因为那些都是他喜欢的。”秦莞斜着瞟了王冰冰一眼，眯着的双眼里写着不爽。
王冰冰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走过去讨好般给她捶着肩膀。
“好了，既然这件事情达成一致意见了，那么……”
秦莞的话被人打断了，“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卡特尔联盟垄断！”
秦莞五女恼怒的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吴楚之已经坐了起来，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望着她们，嘴里念念有词的，
“我告诉你们，卡特尔在华国乃至全世界都是违法的！
卡特尔是垄断组织形式之一，是为了垄断市场从而获取高额利润，
生产或销售某一同类商品的厂商通过在商品价格、产量和市场份额分配等方面达成协定从而形成的垄断性组织和关系。
可是你们并不知道，卡特尔的稳定性和有效性是相对的，其成员往往具有突破同盟组织以获取短期利益的倾向，天生具有脆弱性。
这样的联盟我轻轻松松就能打破！”
秦莞眼角抽搐着，低声问道，“楚楚，你是怎么打破呢？”
吴楚之开始傻笑起来，“嘿嘿！卡特尔联盟的天生脆弱是由两点构成的，一是潜在进入者的威胁。
二是卡特尔内部成员所具有的欺骗动机：这是一个典型的‘囚徒困境’。
所以我只需要引入另外一人，然后再分化你们，你们的联盟就不攻自破了！”
萧玥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到床边坐下，抱住吴楚之的胳膊轻轻摇着，天花板级的夹子音轻松的出了口，
“哥哥，哥哥，要是你是我们，那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丫？”
这样的撒娇，让王冰冰等四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秦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的叶小米则是满脸的震惊。
看见没！
看见没！
这才是真正的妖女啊！
不，是妖后！
吴楚之一脸受用的晃着脑袋，嘴角翘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有啥难的？盯人战术呗！
公司里面你们看紧点，平时的时间里大家合计着把时间瓜分掉，他哪还有机会单独接触其他人？”
看着闭着眼睛，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他，秦莞等人一头黑线。
“死渣男，睡你的吧！”
萧玥珈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吴楚之顿时就倒在了床上，继续睡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扯起了呼噜。
王冰冰忍不住低声笑着，小吴哥哥太逗了！
姜素素等人也掩嘴笑了起来。
秦莞不可奈何的看着床上的吴楚之，耸了耸肩膀，“看吧，他喝醉了就是这德性，
上次还把我认成了饭馆里的服务员，硬是要找老板表扬我！”
几女闻言，笑得不行，俱是东倒西歪的。
从床边坐起来的萧玥珈，回到沙发上，一双桃花眼滴溜溜的转着，“其实，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秦莞等人点了点头，吴楚之是个好同志，他敢于将问题揭示出来，还给出了解决方案，这种精神值得肯定。
秦莞沉吟了片刻，缓缓的开了口，“盯防的主力就是素素姐，平时我们三个大一的要上课，小米姐又在锦城，只能是素素姐跟着。”
不过这话说得她自己也有点没有底气。
靠姜素素盯人？
这……
和空门有什么区别？
姜素素连连摆手，小脑袋使劲晃着，“我……我管不了他的……”
萧玥珈蹲在她的面前，一脸的笑意，“没事的，素素姐，你只需要暗中观察就行，发现异样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来收拾他。”
姜素素仔细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莞还想说什么时，床那边又有了动静。
“呕~~~哇！”
床上的吴楚之翻过身来，凭借着残存的意识往床下吐着。
不得不说，吴青海确实经验十分老道，垃圾筒摆放的位置很是合适。
呕吐物几乎全部吐进了垃圾筒。
一股极其难闻的酸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几女连忙过去又扶又拍的，姜素素快步走到一边烧起了水，萧玥珈打电话要起了蜂蜜，王冰冰打开窗户通着风。
吴楚之这次醉的确实有点惨，足足吐了半个小时，垃圾筒换了三次，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部吐的一干二净，又吐了几口酸水才消停下来。
姜素素将蜂蜜水连喂了两杯，秦莞拿着热帕子清洗着他的脸。
床单也被吐脏了一点，看着自己身上也有些斑点，秦莞无奈的苦笑着，
“小米姐，让他们送一床床单过来。趁着人多，我们把床单换了。”
不过时，服务员就送了床单过来，见开门的是萧玥珈，善意的笑了笑。
这些年轻人，还是那么爱折腾啊。
萧玥珈被她笑的有点莫名其妙的，皱着眉头也不好说什么，接过道谢后关上了门。
不同于瘫坐状态，躺着的醉鬼很好收拾。
人多力量大，吴楚之80多公斤的身子，被四个人分摊分摊，每个人也就20公斤的受力，自然很是轻松的便抬了起来。
纸片人王冰冰则负责把床单快速的更换好。
把吴楚之放了下来后，姜素素打来热水，一人一张帕子，给他擦起身体也很是快速。
重点部位则自然只有秦莞来擦了，姜素素捂着眼睛不敢看，不过指缝却悄悄的翕开，一双小鹿眼瞪得溜圆。
小家伙，看起来丑丑的，真有这么可怕吗？
姜素素的脸发着烧，当初自己那样算不算主动求死？
将被子给他盖好后，几女都是累的够呛。
大家正坐在床边、沙发上休息时，秦莞好整以暇的说了起来，“谈完了联盟，来谈谈其他的事吧。
他今晚醒了估计是要折腾人的，要争结婚证上面名字的姐妹，今晚就留下来陪我，有些事我们总是要面对的。”
说罢，秦莞的嘴角挂着笑容，一双大杏眼贼溜溜的盯着四女。
这句话充分暴露出来，女人和少女的尺度，确实是大不一样的。
王冰冰从沙发上赶紧跳了起来，一脸的羞红，“呀！都十点过了，我得回家了，我还没回过家！莞莞我先走了，你们聊！”
“嗯……应该的！不过，冰冰这么晚了，你还是让司机送你吧，顺带帮我给王叔和婶子问好啊！”
秦莞抱着手，一脸的笑意。
对王冰冰现在识趣的表现，她很满意。
嗯……闺蜜还能继续做下去。
王冰冰则赶紧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这里太可怕，不适合她继续呆下去。
姜素素从床边起身，柔柔顺顺的和秦莞打着招呼，“莞莞，我回房间背单词去了。”
说罢，姜素素施施然地走出了门。
本就不争。
叶小米看了看一脸愠色的萧玥珈，又瞧了瞧脸上写满嘚瑟的秦莞，摸了摸手上楚家媳妇儿的祖传玉镯子，抿嘴笑着，“我是他名义上的表姐，你们聊~”
她也赶紧撤退。
好可怕的杀气！
女帝VS妖后，
这不是自己这个小仙女可以插足的战场，溜了溜了！
你们斗！
最好两败俱伤！
出门时叶小米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了。
“咔嚓！”
关门的声音，把坐在沙发上一脸纠结的萧玥珈吓了一跳。
秦莞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双手抱着胸，戏谑的看着她，“萧家妹妹，你做好准备了吗？
房卡就在桌上，你要不要先回去洗个澡？待会再过来？”
萧玥珈咬了咬嘴唇，忽地莞尔一笑，“秦小莞，我发现，你很会偷换概念啊。
我们争那个位置，和今晚留下来，有关联吗？”
秦莞也笑了起来，“你要抢我的位置，迟早是要面对这么一天的。
如果你没办法接受这种事，那你将来怎么坐这个位置呢？”
萧玥珈坐直了身体，一脸的正色，“秦小莞，我不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文字游戏。不好意思，失陪了！”
说罢，她站起了身，转身就走。
秦莞在她身后轻轻一笑，“萧家妹妹，你就是怕了！”
快到门口的萧玥珈转过了身，冲着秦莞笑了笑，“既然选择了他，两女共侍一夫我当然可以接受。
毕竟以后结婚证上是我的名字，那是我作为他妻子应该做的，到时候，你这个调皮爱装姐姐的小妹妹，要多帮帮姐姐才是。
但，不是今天！今晚就只能辛苦你，把哥哥照顾好了！”
秦莞剥开一只香蕉，轻轻的咬着，也不看她，还是那句，“萧家妹妹，你就是怕了！”
萧玥珈顿时怒了起来，转身回来，双指并戟指着秦莞“秦小莞！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滕妾的初夜，必须先观看正妻与丈夫同房吗？”
秦莞扑闪着自己的大杏眼，好整以暇的说着，“萧家妹妹，你就是怕了！”
萧玥珈闭上了眼睛，连续两次深呼吸后才睁开了眼，直直的瞪着面前一脸戏谑的秦莞。
呵……
复读机是吧？
搞心态是吧？
秦莞，我不会中你圈套的！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房卡，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萧玥珈忽地转身，对着秦莞灿然一笑，“的确，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古代也有通房丫头的说法。
没事，秦小莞，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计较的，等会见。”
说罢，她轻笑着关上了门，扬长而去。
萧玥珈知道，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渣男。
但她笃定，这个渣男不会在这上面伤她的心，毁了她一辈子的回忆。
回到自己房间里，萧玥珈准备好了换洗衣服后，哼着歌开始了盥洗。
秦小莞，到时候看谁出丑！
……
吴楚之房间里，坐在床边的秦莞，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敛去，眸子里一片幽怨。
不过此时她的心里，其实远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秦莞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药瓶，望着药瓶上的名字怔怔出神。
比卡鲁胺片。
一种抗雄激素，常用来治疗前列腺癌症晚期癌细胞没有出现转移或扩散的现象。
也是一种正常男性坚持服用半年后，就会出现女性特征的药物。
秦莞两眼无神的望着此刻在床上酣睡的吴楚之，几颗眼泪砸落了下来。
自从知道吴楚之身体异样后，她不是没想过给他服用这类抗雄药物，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可是药品说明书里面的副作用，让她下不了手。
喉结变小、声音变细、女性特征、贫血、超敏反应、神经性水肿、荨麻疹、心肌猝死、心力衰竭……
尽管前三项之后的副作用发生概率不超过5%，但秦莞不敢赌。
今天在来得飞机上，她哭过好几次，到了鹏城市中心时已经是怒火中烧，跑去药店买了一瓶。
她本打算，如果发现她所接受不了的异常情况，那说什么也要让吴楚之吃下去。
真出现挽救不回的副作用，大不了跟着他一起走就是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来了之后才发现，吴楚之始终踩着她划定的红线在跳舞。
这把她整的不会了。
要说他吃了其他女生，这是在冤枉他。
他确实守住了自己所说的底线：没有碰萧玥珈。
但是……这和碰了有什么区别？
就差那层膜了！
只是暂时没有而已……
秦莞没好气的瞪着摆成一个大字形的吴楚之，愤愤的朝他举了举手里药瓶子。
回想着刚刚叶小米做出那些妖里妖气的动作时，萧玥珈还一脸不害臊的点头，她就气的半死。
婆娑着吴楚之那俊朗的脸庞，看着他突出的喉结，一时间，她突然有个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
楚楚，要不我们做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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