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总显得燥热无比,尤其是这样的密林,倘若不起风,湿气沉沉的。
但在此刻,辛承德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了几分冷意,不由得脖子缩了缩。正一与金袍的战斗把周围的空气温度都拉低几分。
“可怕!”辛承德望着对战中的两人,今晚注定将打破他个人有史以来的认知,原来传说中那些飞檐走壁,奇门遁甲之术真是有的。
相对于他的震惊,其他两人就显得平静许多,只不过像这种级别的对抗,司徒不惑很难插手进去,对于蛊术,他的实力处于低下的状态时,很容易就被种下蛊虫的,就像刚才的泥鳅蛊一样,连如何中招的都不知道,还论如何去驰援正一,有心无力罢了。
至于多拉格,他只是最低阶层的黑袍巫师,面对巫圣宫几大主力之一来说,对方的实力他都难以望其项背,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或者是实力,他都只有仰望的存在。再者,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能怎么办,一方是自己效命的势力,另一方却是帮助过自己的恩人。如果支援正一,那他将来该如何自处,必将会成众叛亲离。可若支援金袍,他自己的良心又过不去,这对不起他心中一向秉持的仁义道德。
如此纠结下去,他也不知道如何出手。而出手,他也难以跟上正一他们的速度,这就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了。
砰砰砰……
对战中的两人如火如荼,受到了巫力加持过的金蚕权杖与龙鳞剑相比也不遑多让,这通体为黄金浇筑的杖身,坚硬无比。
每次正一与金袍激斗,龙鳞剑与金蚕权杖都迸射出炽烈火花,铿锵作响,无不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金袍几次拿不下正一,面色阴沉如水,本以为低估了他的实力了,可现在看来,是远远地低估了。
“罪子,还不束手就擒!”金袍意想要正一伏诛,可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奈何不了对方,着实可气也可恶。
“呵呵,老闷骚,你要只是靠这张嘴,那就赶紧滚蛋吧!”正一嗤笑一声,他何尝看不出来金袍的无奈,几次对战下来,双方早已差不多摸清自己的底细了。
金袍奈何不了他,可不见他会奈何不了金袍!
锵锵锵……
正一提剑,月光之下,剑身寒芒迸射,他可不相信远古流传至今的龙鳞剑会不如现代的铸造技术,那可是纯人工打造,精打细磨而铸造出来的,相比于金袍那根由黄金浇筑的权杖来说,做工不知道精细了多少。
“老闷骚受死!”正一怒喝道,招式大开大合,俨然对于金袍,他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治人于死地,这种做法与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不用想,金袍对待这件事都这么霸道,那些得罪他的人不知已经死去凡几,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你这罪子,休得猖狂!”金袍也不甘示弱,面对于一个年轻人,他若是今天拿不下正一,那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圣宫那几位长老,毕竟他亲至,当初也是自己请命的,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正一这块硬骨头,简直太难啃了,导致到现在还没能拿下他!
一念至此,金袍两颗眼珠子无不透露着浓烈杀机,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正一是得死!
“杀!”金袍嘴里吐露杀音,一向被正一压制地他反守为攻,举起手中的权杖,对着正一打落下去。
铛铛铛……
龙鳞剑抵挡,与黄金对抗,招招硬撼,却见在最后一次金袍的金蚕权杖打中龙鳞剑之时,金袍骇然发现,他手中的权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微小的口子!
“哈哈哈……”正一显然也看到了,他狂笑不止,黄金都被斩出口子来,这龙鳞剑果真没让他失望。
再砍几下,就不怕把金蚕权杖直接斩断。一想到如此,正一手起剑落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几分,就是握剑的力量也大了许多。
感受到正一下手更加重了,再念及自己手中的权杖恐怕支撑不了多久,金袍愈打愈没底气,导致自己节节后退,可他又不得不用权杖去抵挡龙鳞剑,几番硬撼下来,金蚕权杖上面的口子更深了!
他也没有想到龙鳞剑会这么凶悍,他这根权杖可是由他亲自铸炼,且看着一整块黄金浇筑下去而成的。现在被斩出口子,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那些信徒们,是不是掺假了!
铛!
最后一次碰撞,金蚕权杖的那道口子直接临近另一端,正一控导剑身出力,整根金蚕权杖顿时便被一分为二,直接断裂开来。
“什么!”金袍这是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黄金权杖会这么快崩溃,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道剑光炽亮,晃得他眼前一花。
一咻,他掩面的金纱瞬间也被龙鳞剑斩落,感受到濒临自己面部的剑气,金袍毫不犹豫地舍弃金蚕权杖,往后退了去。
“这下该露出真面目了吧!”正一在心里冷笑一声,金袍那裹着的面纱不是用来装模作样的嘛。
只见清冷的月光之下,一道惨白无血色的人脸露了出来,在其右眼之下,还纹着一只金蚕图案。
“这是!……”大巫师多拉格也为之一愣,他没想到三长老金袍会是这么一张煞白的脸,说句实话,整个巫圣宫,还没人见过金袍的真面目,若不是正一,他又如何能够看到!
可他转念一想,金袍的真面目一旦被人看到,那么事情又麻烦起来了。巫圣宫每个长老都会蒙着面纱,何尝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这番暴露,该如何是好啊!
“闷骚就是闷骚,长着这副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金袍脸上的这种白不是正常肤色下的白,而是一看起来就知道是不同的白,从露面之时显露的那种阴森之意,这种白,就是邪术炼多了的虚白。
“桀桀桀……”金袍发出诡异的笑声,对于面纱脱落,他表现得有些毫不在意,但任谁都能感受到这笑声中的杀意。
“掌教,小心一点!”站在一旁的司徒不惑沉声道。
“嗯?”正一有些诧异司徒不惑地反应。
只见司徒不惑说道:“他是喇嘛七杀中的五杀之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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