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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据说陛下要成仙 > 318以心换心策
 
逐月的身体犹如一片羽毛,顷刻间,飘向远处,把身上的外衣脱了,抬手一抛,衣服像一张天网,把霸下全身盖住,无涯瞅准时机,一跃飞到了他身上,拔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地刺了过去。

可那霸下的身体坚硬如铁,长剑刺下,随着硬物相撞的刺耳声音,就是一片火花四起,它的巨大的身体,用力的晃动,险些把无涯给掀了下去。

逐月扯了一下嘴角,胸有成竹,她堂堂南栖上神,对付区区一个猛兽,那还是游刃有余的。

“无涯叔叔,把它交给我。”

“你小心。”无涯从他身体上跳下来,栖儿以后要承担重任的,得给她机会锻炼。

只见逐月手掌一挥,无数银丝射出,七缠八绕,密密的斜织,把那只霸下捆了个结实。

双掌一压,只听到扑通一声,那只霸下,落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

逐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它,笑了一下,“你这孽障,竟敢对本姑娘下手,就是你老子青龙,见到本姑娘,也得礼让三分。”

那霸下一点儿也不服气,冷哼一声,把视线转向别处,“要杀便杀,哪来的废话?”

逐月轻笑,“本姑娘当然不会杀你,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就放了你。”

霸下依然桀骜不驯,紧抿着唇,看样子是不准备说一句话。

“这湖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逐月问?

“……”霸下。

“谁派你来这儿的?”逐月问。

“……”霸下缄口不言。

“栖儿,少跟他废话,把他抽筋扒皮,暴尸八日,就不信他不说。”无涯有些恼火。

暴力是能让人臣服,但是要想让人心服,就必须以心换心了,逐月看着霸下,伸出手来,他身上的束缚,顿时解除。

之后,她拉着无涯,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霸下。

“栖儿,要想入这湖底,需要这只畜生帮忙,好不容易把他制服,怎么就这样放了呢?”

无涯不解,这只霸下能够在情_人泪中来去自如,而不受毒液侵害,他一定有什么法,可以避毒,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不信他不说。

“叔叔,先别急,我们先回去这事从长计议。”逐月冲他挑了一下眉说。

看逐月神情笃定,无涯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逐月又来了,带来美酒和珍馐佳肴,放在湖边,千里传音,说了几句,“霸下老兄,你在这儿待了几千年,也挺辛苦的,我给你送点好吃的,你快出来吃吧,放心,没有毒。”

看水里没有动静,逐月把东西放好,就离开了。

那只霸下,正在湖底沉睡,撑开眼皮,又不耐烦地闭上,可是那香味儿,像带着魔力一样,一阵一阵的袭来。

他从这天牢建成之后,就一直在这儿,从那开始,就没再享用过美食,想不理,可肚子里的馋虫不答应,闻着的香味更无法安睡。

霸下翻了一个身,最后受不了诱_惑,慢慢的飘浮上来,从情_人泪中探出了脑袋,看着岸边的美食,口水哗啦啦的流。

他想有志气一点儿,把口水吸溜进去,刚想重新沉入湖底,只见一直麻雀,站在那只乳猪旁边,不客气的啄了几口,可能是因为味道太好,它欢快的蹦了起来。

又叽叽喳喳的叫着喊来同伴,数只麻雀围了一圈儿,闻着美酒,哈喇子流满地,又要去啄烤鸡。

这东西居然抢他的吃的,霸下再也忍不住了,猛然钻出水,大吼一声,麻雀一哄而散。

那几只鸟吃了都没事,霸下舔了舔唇,算了,吃了再说,风卷残云一般,把那些美味全部吞下,又把酒喝了,吃饱喝足真是舒坦。

逐月在幽兰宫中,正襟危坐,片刻一只麻雀飞了进来,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抖了一下翅膀,变成了鲲鹏。

“吃了吗?”逐月问。

“吃了。”鲲鹏说道,“看一群麻雀要吃,他比兔子还急。”

“嗯,明天继续给他送。”逐月吩咐。

阿田不乐意了,“姑娘,他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还好吃好喝的把他供着?”

逐月轻笑了一声,“我要让他真心帮我,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就算把他打败了,他愿意帮自己,可是到了湖底,那里是他的地盘,万一使个什么坏,那岂不是尸骨无存了。

“是。”阿田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有一个小心谨慎的声音,“南栖姑娘,小妖能进来吗?”

是薛蝉衣,逐月立马姿态变得傲慢,双腿交叠,伸到了桌子上,漫不经心的说,“进来吧。”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薛蝉衣弓的身子,唯唯诺诺的进来,低垂着头,“小妖见过姑娘。”

逐月眼角抬了一下,都没看她,“阿田,这来向本姑娘请安,都不用下跪了吗?”

薛蝉衣用余光白了她一眼,但还得跪下,重复着刚刚的话,“小妖,见过姑娘。”

逐月轻笑了一声,“薛蝉衣,你得白眼病了?哦,阿田,把格子里那白色的瓶子,拿过来。”

阿田速度飞快,把药瓶双手奉上,“姑娘,给。”

“给薛蝉衣点点眼睛,治治她的白眼病,保证药到病除,不过有点儿疼,你要忍住。”

逐月十分的好心,对着瓶口吹了一口气,那透明的液体,准确无误的钻入薛蝉衣的眼睛,哪怕她及时闭眼,也没有用。

顿时一股灼热感,像要烧瞎她的眼睛一样,她双手捂住,几缕白烟从指缝中冒出,“姑娘,小妖知错了,再也不敢对姑娘不敬了。”

逐月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有对我不敬吗?这我倒不知道,眼睛好了吗?”

薛蝉衣颤抖着嘴唇,“好了,以后都不会再翻白眼了。”

逐月长袖轻轻一抚,她眼睛的灼痛感消失了,忙磕了几个响头,陪着笑脸说,“姑娘医术高明,真的药到病除了。”

逐月这才嗯了一声,“起来吧,哎呦,我这肩膀,怎么又酸又痛?”

薛蝉衣一脸谄媚,绕到椅子后面,“小妖帮姑娘捏捏。”

伸出纤长的手,按在了逐月的肩上,砍,捏,揉,穴位精准,力道适中。

逐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死猞猁,虽然一身腥臭味,但是按摩的功夫,还真不赖。

又指了指自己的腿,薛蝉衣又走过去,殷勤又卖力的帮她按着,逐月不说停,她又不敢停。

只累的额头冒汗,手臂酸软,她是来说事情的,可不是来按摩的,看逐月这会儿神态舒缓,她鼓起了勇气,说道。

“姑娘,昨日我的毒又发作了,你看,能不能,采取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薛蝉衣一脸诚恳。

“姑娘只要帮小妖驱了毒,免除的后患,您就是小妖的再生父母,小妖对天发誓,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小妖绝对会对您言听计从。”

逐月嘴角抽搐,讽刺的说,“再生父母?本姑娘上古正神,怎么会有个丑猞猁的后代。”

“哦不,小妖说错了,以后就是你面前的一个奴隶,一个贱婢,求姑娘开恩,把小妖身上的毒解了吧。”薛蝉衣点头哈腰,卑微的像一条狗。

逐月一脚把她踹倒,冷哼了一声,“解不解毒,什么时候解,本姑娘说了算,岂容你指手画脚,滚!”

“是是,姑娘息怒。”薛蝉衣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出去,生怕惹怒逐月,她以后不给自己解药。

出了门,她直起身子,一改刚刚的低眉顺眼,眼底恨意弥漫,咬牙切齿,心里暗骂,“死贱人,总有一天,本尊要把你给的侮辱,通通讨回去的。”

薛蝉衣在门口徘徊了片刻,正要离开,却听到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听得阿田说,“姑娘,我看那只猞猁又苍老了不少,是不是你那解药不灵啊?”

逐月答道,“真正的解药,在姑娘床头放着呢,就是不给她,我还没折磨够她呢。”

“嘘。”阿田开门向外望了望,没有人,这才转身回来,“别给那猞猁听到了。”

逐月丝毫也不放在心上,“知道了又怎样,她又不是我的对手,还不是我随意捏扁捏圆。”

“那是,姑娘功力登峰造极。那只猞猁算什么,在你面前,就是废物一个。”阿田奉承的说。

“这话。本姑娘爱听。”逐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蝉衣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勾起一抹浅笑,她如果没听错的话,解药在那贱人床头,哼,等把解药偷出来,她就寻找机会,把那贱人杀了报仇。

这段时间,逐月都给那只霸下,送好吃好喝的,一开始,霸下还有些犹豫,后来也就坦然的接受了,慢慢的也还习惯了。

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的,突然有一天,到该送饭的时间,却没有人来,霸下心里猫爪一样。

第二天也没有人来,以前不吃东西,他闷头能睡几天几夜,可是现在,坐卧不安,辗转难眠,他忍不住从湖底漂浮了上去,探出了脑袋,四处张望。

周围空空荡荡的,他失望的,耷拉着脑袋,正要沉入湖底,耳朵却被人扯住。

逐月用力一带,他整个身体,就被带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转,怒气冲冲的问,“你这丫头,要干什么?”

“你难道不是在等我?”逐月蹲在了他面前,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源源不断的把珍馐佳肴,一盘一盘的端在了他面前,“吃吧。”

霸下扬起高傲的头颅,“吃可以,但是你要想从我口中探出什么,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里!”

逐月摇了摇头,“放心,我什么都不问。”

霸下不客气的把东西全吃了,又把一坛酒,也喝的精光,之后打着饱嗝,卧在了地上,闭目养神。

逐月叹了口气说道,“想你也是上古神兽,不知因何被困在这一隅之地?”

霸下翻动了一下眼皮,不准备搭理她。

逐月轻笑,这个畜生还真是冷酷的很,他理不理无所谓,她就当自言自语了。

说了很多,霸下就像睡着一样,还是无动于衷。

逐月早听说霸下和父亲青龙不合,但是他内心深处又愧对父亲,所以就把话题引到了青龙的身上?

“青龙与我父亲也算是旧相识,两人当初还来我家喝过酒。”

“你认识我父亲?”霸下终于忍不住问。

他开了口,这就好办了,逐月心中暗喜,却没表现出来,用一副纯聊天的口吻。

“何止认识,我还亲自给他倒过酒呢,那时他还摸着我的脑袋,说我是练武奇才,唉,一晃都几千年了,也不知他现在可好?”

霸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往事,情绪波动,”我也已经有几千年,没见过他了。”

当初不听老爹的劝告,逞强的想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证明自己,如今才落得被困毒液中,背一座宫殿,一背就是几千年的下场。

“你父亲还在,无论多久,想看的时候,总能看到。”逐月一脸忧愁,“可惜我父亲,连踪迹都没有,想见一面,只怕爷不能够了。”

霸下伸了一个懒腰,又问,“你父亲在哪儿呢?”

逐月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句话没说完,那只霸下突然全身痉挛,在地上打着滚,那样子非常的痛苦。

逐月眼底闪过意料之中的光芒,暗中勾唇,可很快就跑过去,“老兄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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