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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据说陛下要成仙 > 209你的克星在
 
苏蓁儿当然见不得自己的儿子,以后屈居在别人之下,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废掉秦潋,让秦渊来做太子。

可是长幼有序,自古的法制,秦潋又聪明异常,虽然只有几岁,但是颇得人心,明帝也非常喜欢他,要废掉,谈何容易。

苏蓁儿有了自己的儿子,秦潋自然就成为她儿子当太子的绊脚石,恨不得让他死,可是每每设计陷害,他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杜彦恒想到这些,突然笑的悲壮,对天长叹,“老天不公,偏偏庇佑宵小之辈,这么多年了,老夫从翩翩少年,熬成了垂暮老人,但是没关系,我很欣慰,南晋的江山马上就完了。”

逐月的神色带着轻蔑,语气严厉的很多,“你还在做着白日梦吧,你以为你真能复国?这些年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赔了多少条人命,又有多少人为你枉死,你处心积虑,勾结邪狞,为了所为的权势,残害无辜,死一百次都不够,你竟然还想着复国称帝,不觉得汗颜吗?”

杜彦恒红着眼睛看她,“当年秦潋的祖父秦安,身为辅国大臣,欺国君年幼,以下乱上,杀主篡位,害我家破人亡,我怀有身孕的母后,从宫中死里逃生,逃亡中生下我,我就如乞丐一样,任人践踏,我忍辱负重,隐姓埋名,才有今日,他都可以篡位,我为何不能复国?况且朝代的更替,没有不流血的,那些死的人,是因为蠢,只能当垫脚石。”

杜彦恒面前,又浮现出,自己年轻时,像狗一样,被人唾弃辱骂的场面,心里的恨意更浓,他本来会是太子,成为万人敬仰的皇帝,都是秦家害的,“所以,我要拿回我齐国的江山。”

逐月看着他一双眼睛,由于愤恨变得有些狰狞,冷笑一声:

“你错了,在这个世上,当一个朝代上不能达天意,下不能顺民心,必然有能者取代,你不从自身找原因,还指责别人,而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能保百姓生活安定的人,就是英雄,而不顾万民利益,草菅人命,醉心于权力,并不择手段的人,才是乱臣贼子,千古罪人!”

“呸,住口,我堂堂齐国皇室继承人,怎么可能在逆臣手下苟延残喘,秦家乱国,让多少人流离失所,让多少人无家可归,过着亡国奴的生活,而你还冠冕堂皇的说的什么,顺应天意,他们才是千古罪人,我才是正统,如今不过是替天行道,诛杀逆贼。”

杜彦恒周围的煞气越来越浓,仿佛逐月就是那个篡位的混蛋。

她摇摇头,别人骂秦潋,让逐月心里很不舒服,她可以骂,但是别人不行,轻蔑的说道:

“你是正统?真是可笑至极,我知道你和秦潋都会在史书上,留下几点笔墨,他定是千古一帝,而你恰是那祸国殃民的奸贼!”

“你住口!”杜彦恒脸色骤变,像是被人戳到了痛楚,大声的制止:

“你少废话,老夫不过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想留你一条命,为我所用,你不要不识抬举。”

逐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为你所用?你也配!”

不给杜彦恒开口的机会,“你们这些年来,用了多少手段,想得到天下,可每次功败垂成,弄巧成拙,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南晋气势如虹,得民心顺天意,不是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人能够撼动的,还是即时收手吧,免得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遗臭万年。”

杜彦恒那双眼睛,露出嗜血的光芒,“不要多费口舌,你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老夫的地盘,除了归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自己选吧。”

逐月弹了弹毫无褶皱的衣袖,“是吗?你难道不知道,京城有变,你想挑起楚晋战争,再趁机和秦渊里应外合,却偏偏秦渊出事了,他已经死了,你还以为你们能图所谓的大事吗?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好好地养老吧。”

“你说什么?”杜彦恒这一刻,脸上才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痛惜,怪不得这么久没得到他的消息,定了定神,又变得冷漠说道,“那又如何,老夫可不止他一个儿子,这幽灵教就是我的皇宫,这儿有嫔妃,当然也有老夫的子女,任何人都可以替我打江山,做皇帝,如今幽灵教徒,遍布天下,要取天下也非难事。”

况且,秦渊既然能生下来,而被明帝所接受,那就说明,明帝也碰过苏蓁儿,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杜彦恒心里一直都有疑问,如今死了,到也干净,免得心里膈应。

逐月看穿了他的内心,摇了摇头,心中叹息,这是一个被权力和欲_望毒害太深,已经变成了疯子的人,变得绝情无意,丧心病狂,实在太可怕了。

杜彦恒冷笑了一声,“白公子,老夫真的很欣赏你,说实话,老夫舍不得杀你,可既然来了,若不顺从,是没有机会能活着离开的,老夫知道你功夫了得,但你的克星在这儿,你可想好了?”

逐月心里担心秦潋,低头故作考量状,片刻站起身,向杜彦恒鞠了一躬,“教主,这是大事,可否容我再考虑考虑。”

杜彦恒看她的神色松动,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十分爽快的说,“好,老夫给你两天的时间。”

逐月点头,“不知和我同来的公子,现在哪儿?”

杜彦恒脸色缓和,“公子若是投诚,他也是自己人,自然在后堂休息。”

逐月一抱拳,“多谢教主,在下先告退了。”

这个时候,从殿外进来一位黑衣幽灵,带她去了后堂,推开门,逐月看到,秦潋这一石床上躺着,紧闭着双眼,像是熟睡一样。

逐月把门关上,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喂,别装了,是我。”

秦潋这才坐起来,拉着逐月的手,上下打量,“你还好吗?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逐月呼吸沉下了脸,“你既然这么担心我,竟然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秦潋走向门口,打开门确认没有人在外面偷听,这才重新坐在她旁边,小声的说,“刚刚听他们说,什么教主对那位白衣公子,相当重视,我才确定,他们目前不会把你怎样,况且我还真没一直睡着。”

他凑近一些,“刚刚趁他们不备,我出去转一下,这里处处机关,陷阱,犹如迷宫一般,没有熟人带着,恐怕寸步难行。”

秦潋也没敢走太远,怕触碰机关,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逐月摸了一下眉梢,“你可知道教主是谁?”

看秦潋摇头,逐月又接着说,“南晋的丞相,杜彦恒!”

于是把刚刚的事,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了他,秦潋听了,枯坐半晌,没有了回音,原来他竟然没死,还是什么幽灵教的教主,想必这里就是他的老巢吧。

幽灵教不除,终究是个祸患,他秦潋今日既然来了,就是死,也一定要抄了他的老穴,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他们奔波了差不多有两日,都有些累了,危险要来挡也挡不住,索性躺下来休息,养精蓄锐,说不定,事情会柳暗花明。

一夜好眠,水的倒也安稳,直到外面有些许光芒照射进来,逐月才醒,听到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她又慌忙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有两位蒙着面纱的少女,一红一绿,端着托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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