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我要极快书阁 > 据说陛下要成仙 > 190大势已去矣
 
苏太后眼神恶毒,阴冷的可怕,“哀家没有你这个儿子,秦潋,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对,哀家是装病的,不然怎么会让你得意忘形,从而放松了警惕,至于你派的那两个畜生,哈哈,他们舍不得你,已经自杀,准备跟你陪葬了,哈哈哈哈哈!”

秦潋颓然的叹气,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没有被气病,那么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设计的一个圈套?”

苏太后的脸上是那种扬眉吐气的轻松,“对,从岭南王来祝寿开始,就是一个骗局,那岭南王是个桀骜不驯之人,难以驾驭,哀家早就想把他除之而后快,秦潋,辛苦你了,出色的完成了,哀家交给你的任务。”

秦潋深呼了一口气,眼皮无力的垂下,“懂了,你们借朕之手,除掉了岭南王,造成已经衰败的假象,就是为了麻痹朕,让朕掉以轻心,所以朕不是生病,是中了毒了,你们下的毒。”

“陛下现在明白了,还不算晚,至少不会带着遗憾离开。”

云美人笑意融融,只是眼底却是阴冷一片。

“你们?”秦潋更加震惊,想用手指她,可惜手没抬起来。

云美人淡笑了一下,“没错,我们是婆媳,不过我却和你没有关系。”

秦潋浑身的气力,在一点一点消失,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乐云是秦渊的人,隐匿在自己身边三年,一直在伺机而动。

他惨然的笑了,一副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模样,“原来如此,你是秦渊安插在朕身边的亲信。”

“没错。”乐云轻笑,“我和易阳王一见钟情,他许我后位,可惜本来属于他的皇位,却被你偷盗而去,我不过是助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那么说,你肚里的孩子也是秦渊的?”秦潋垂下了头,无力的闭上眼睛,像是要等待命运的安排,“所以你们几次用计不成,最后买通了朕身边的太监小李子,又以怀孕之名,把逐月气走。”

乐云和太后对视了一眼,苏太后说,“没错,云儿怀了渊儿的孩子,她担心事迹败露,就找哀家哭诉,哀家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设法留陛下一晚,事_后就说怀有身孕,至于赶走逐月,是因为她太过于狡猾,医术又高明,留在宫里只会坏事。”

苏太后停顿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语气,“好了,哀家乏了,你安心的去吧,渊儿定能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就放心好了。”

秦潋冷冷的笑了,“宫中有侍卫数千,你们想弑君,哪有那么容易?”

云美人露出薄讽的神情,”陛下,您病重可能不知道,这些侍卫在几天前,都已经被换掉了,你听,易阳王的人马,已经冲进了宫里来,可惜如今元彻大军正在边疆,元朔被你派去了岭南,白逐月不见踪迹,看谁能来救你?”

果然这个时候,宫门外响起了杀声震天,宫女太监们狼突彘奔,阵阵惨叫的声音。

郭秉政挡在了陛下的身前,正气凛然的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谋权篡位,乃是大逆不道之罪,会遭报应,不得好死的。”

又指着小李子骂道,“你这个买主求荣的软骨头,奴颜婢膝,为虎作伥的东西,忠义乃为人之本,狗尚且知道护主,你连狗都不如,不配为人。”

小李子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低垂着头,一言不出。

“住口!”苏太后笑的冷幽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狗奴才,既然对主子如此忠心,哀家就成全你,来人,推出去斩了。”

秦潋艰难的抬起手,“慢,既然朕难逃一死,就别再伤及无辜了。”

郭秉政跪在床前,失声大哭起来。

苏太后冷哼了一声,一抬手,只见一个太监,手捧着圣旨上前,并把它铺在桌子上,秦潋侧目而视,是传位遗诏。

“盖上御印吧!”苏太后目露寒光。

秦潋伸出手,郭秉政哭着扶他起来,他抓起那张遗诏,放在眼前,他看到殿外,火光冲天,突然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快衰竭的样子?

苏太后和云美人对视了一眼,“你为何发笑?”

秦潋身躯站得笔直,目光锋利如出刃的利剑,“朕笑你们,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岂不可笑?”

苏太后看他英姿挺拔,哪里还有刚刚棉软无力的模样,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片刻恢复了镇定,“你不要在此虚张声势,到要看看是谁死到临头!”

秦潋淡淡的笑了,一身正气,让人望而生畏。

“朕没中毒,逐月早就知道,宫中藏有内奸,所以让朕将计就计,对了,她临走时给朕留了一封信,就是这封,想必你们也看过。”

他说着把那封信抖了出来。

云美人和苏太后心里有些慌了,那封信小李子拿给她们看过,不过是一首表达她迫不及待要离开的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为了不引起麻烦,就又放了回去。

秦潋懒洋洋的笑了,嘴里念道,“这厢难还相思债,字体不类隶与蝌。没后无家处处归,人生飘忽百年内。不妨春暖更经过,会当游于山水间。宵行昼伏无所牵,小书楼下千竹竿。”

云美人定了定神,露出讥诮的笑容,“这种连韵脚都不会的诗,小孩子都会。”

秦潋眼皮动了一下,说道,“对,这首诗是乱七八糟,它却告诉朕,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指着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这字没人不会,宵小。”

看众人不解,秦潋轻笑,“这句话,是个谜语。”

云美人微微张开嘴,忽然间明白了,这字没人不会,打一字就是个“云”。

秦潋把那封信折叠好,放入抽屉里,云淡风轻的说,“逐月在告诉朕,云,乃宵小之辈,她字字句句都写着离开,就是说,她离开了,有些人才能够有恃无恐。”

秦潋又向前一步,眼底闪过,运筹帷幄的光芒,“不但如此,她之前还向朕说过,你不但是秦渊的人,还是楚国的大公主,玉檀公主,你和秦渊经常在源恩寺约会,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种中药,关木通,通过萍姑姑,放到朕每日饮用的茶中,想让朕与先皇一样死于慢性中毒,可惜,被逐月识破,你们不得已杀了苹姑姑,就有了今日之计,朕何尝不是在等今日。”

云美人听到这话,心下大惊,又忍不住看了苏太后一眼,可心怎么也定不下来,她顾作镇定的说,“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整个皇宫,都已经易阳王占领了。”

秦潋漆黑的眼睛,冷光乍现,“是吗?”

示意郭秉政去把殿门打开,只见九爷秦涉浑身是血,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看见秦潋,恭敬下拜,“陛下,臣弟奉旨,已经把易阳王捉拿归案,等候陛下发落。”

苏太后扑通一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指着秦涉,说不出话来,“你,你……”

秦涉站起身来,轻笑,“早在半个月前,孙房就到了岭南,通知本王火速回京,本王日夜赶路,终于在今日早晨赶到了大梁。”

不得不说,孙房日行千里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接到秦潋的命令,昼夜不停,第二日就到了岭南。

到了大梁之后,稍作休息,傍晚时分,从皇宫的后方进入,秦涉说,“陛下,臣弟从不知道,这皇宫底下,竟然还有地道,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进来。”

秦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还得多谢他们上次囚禁朕,朕脱身后,暗中发现的。”

秦涉拍了拍手,“把易阳王带上来。”

片刻,秦渊垂头丧气的被两个侍卫,拖了进来,他脸色煞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向了苏太后,“母后,完了,全完了。”

苏太后眼睛赤红,抱住他的头,悲恸不已,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指天大喊,“为什么,这南晋天下本来就是吾儿的,老天无眼,如此不公平。”

秦渊擦了一下泛红的眼睛,他转而跪在秦潋面前,“陛下,所有的罪过,罪臣一人承担,母后对你,毕竟有养育之恩,玉檀是无辜的,她是被我连累,求你放了她们,罪臣就是死,也会感念陛下的大恩大德。”

秦潋虽说冷酷无情,但也不是不计后果的人,太后固然可恨,但她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玉檀是楚国公主,无论什么原因,如果死在南晋,势必引起楚国的仇恨。

他蹙了蹙眉头,可谁也没想到,秦渊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突然起身,刺向秦潋的胸口。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