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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我总是闯入少将军禁地 > 第20章 第20章
 
一走进将军寝宫大院,赵缦缦便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反馈,感应器和信号屏蔽器明显增多了,看来盖克兰加强了这里的防御系统。

这是在防备自己吗?

一边猜测,她一边走进大厅。

刹那间,赵缦缦顿住了身体,乌黑的瞳孔里映着一道清冷落寞的身影,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深绿色衬衣,安静地靠坐在一张紫檀雕花圈椅内,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向前方,一只手撑着额头,抵在圈椅的扶手上,双目失神地盯着不远处。

赵缦缦呼吸一滞,手中的行李包直接坠落至地面。

一向意气风发、俾睨众生的盖克兰,竟然会有如此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样子,像是一个首次打败仗的常胜将军。

听见门口的动静,盖克兰微微侧过脸,手依旧撑在额头,眼神迷离,喃喃道:“你来了。”

“少将军,你没事吧?”赵缦缦紧张地嗫嚅道,抓着木门框的手指逐渐泛白。

盖克兰将脸转了回去,失神地垂下眼眸,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宽敞的大厅回响:“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许久,赵缦缦才轻声问道:“少将军,你想知道什么?”

盖克兰放下手,站起了身,高大的身体像是一片无法躲避的积云雨,轰地一下坠落至赵缦缦的头顶,使得她的身体紧紧靠在厚重的大门上,寻求支撑。

盖克兰将双手撑在她头顶的两侧,瞟了一眼舞衣内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声音颤抖:“这个问题,我只会问一遍,你听清楚。”

那张坚毅饱满的唇,如念咒语一般敲打着赵缦缦的神经,“赵缦缦,你是间谍吗?”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盖克兰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想清楚,再回答我。”

赵缦缦的双手在舞衣长袖内交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生生抠出了几道血痕。她仰起头,眼神坚毅,嘴唇轻启:“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盖克兰将头再低下三分,近到可以看清楚身下之人,那张苍白的脸上淡淡的血管,再一字一字地说道:“赵缦缦,你记住,我是整个西古国,第一个相信你的人。”

赵缦缦的心里瞬时涌出了一排排滔天巨浪,将她的心瞬间拍得粉碎。她盯着这张英俊华美的脸,喃喃道:“我记住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盖克兰的瞳孔里尽是肤如凝脂、齿如瓠犀的赵缦缦,天地之间所有凡物仿若消失殆尽。

赵缦缦的手握得更紧了,痛楚更深一层,但脸上却浅浅一笑:“少将军,我想我很快会知道的。”

“噢?是吗?”盖克兰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变得愈发认真起来:“赵缦缦,那你会期待……那样的一天吗?”

“少将军。”赵缦缦松开十指,伸出两只长袖,逐渐往上。

盖克兰如受到蛊惑一般,盯着两只被薄纱覆盖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呼吸逐渐加重。但它们停在了他的颈肩处,轻柔地抚摸着深绿色的衣领,“这里有点褶皱。”

“你只会用这一招吗?”盖克兰嘶哑地问道。

“不,还有很多。”话音刚落,赵缦缦轻盈地从他的束缚中逃脱出来,往宽敞的大厅中央跑去,跑到五米开外,她笑道:“我住哪一间?”

盖克兰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才收回炽热的眼眸,抬腿走到主卧旁边的房间,推开了门:“睡这间吧,有独立浴室。”

门一打开,赵缦缦忍不住深呼吸起来,这里面有木头的香味。她扫了一圈,惊喜地望着各类中古明式家具,从衣柜、书柜再到床,均是上好的极品柚木,造型优雅古典。

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张油彩画像,是盖克兰的少年时期,英俊不凡,摄人心魄。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吗?”

“嗯。”

“真美。”

“你是指家具,还是装修。”

“我是指墙上的画。”

盖克兰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不是说中古女子都很含蓄吗?有你这样夸人的吗?”

“我是外貌协会呀,你忘了吗?”赵缦缦歪头提醒道。

盖克兰避开她天真烂漫的视线,扯了扯嘴角:“你刚出院,需要多休息,午餐和晚餐会送过来,我要去一趟军营。”

“好。”赵缦缦将手覆在门把手上,但她发现盖克兰的身体却纹丝未动,站在门口如一个陷入沉思的雕塑。

许久,赵缦缦还是缓缓把门关上,身体靠在门后,轻轻地喘气,双颊滚烫。

盖克兰站在紧闭的木门前,阖上了眼睛,心跳声震耳欲聋。

赵缦缦将行李全部收拾好后,走到大厅,巡视一圈。

寝宫共有四个房间,除了自己睡的这间,还有盖克兰的卧室、军务室以及一间神秘的“禁区”。作为住家管家,卧室是可以进去整理的,但军务室和“禁区”可就不一定了,必须找个正当理由。

将军府虽然没有隐形摄像头,但感应器信号十分强烈,碰过的东西,盖克兰都能知道。因此,要先找到主机,将所有电子设备关掉,才能查找其他的隐秘信息。

黄昏时分,盖克兰回到寝宫,听到厨房传来一阵瓷碗碰撞的声音,他走到门口往里一探。

一袭白色羊毛长裙的赵缦缦,正拿着打蛋器在瓷碗里划圈,手腕灵活有力。

“医生不是说了不可以做重活吗?你怎么不听话?”盖克兰走上前,轻声责怪道。

“做美食,又不是重活,是一种享受。”赵缦缦回过头笑道,“你去休息,半个小时后可以吃。”

“那就做两个人的,以后一起吃。”

“这不……”

“管家守则第一条。”言简意赅,义正言辞的警告。

“好吧,只是你的管家守则和我收到的可不一样。”赵缦缦轻声嘀咕道。

“是吗?”盖克兰走近她的身体,在耳边解释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你和别人也不一样。这个解释,可以吗?”

赵缦缦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少将军,如果你想早点吃晚餐,麻烦先出去。”

“你在赶我吗?”

“哪敢。”赵缦缦嘟囔了一句:“你可是少将军。”

这个解释盖克兰十分不满意,他皱了皱眉,走出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盖克兰换了一套轻薄的灰色针织衫跨进餐厅,赵缦缦将四道菜一一摆在餐桌上,再从一个布艺袋子里抽出一双筷子,坐了下来。

盖克兰将主食柠檬蛤蜊面一分为二,命令道:“吃完。”

赵缦缦乖巧地“噢”了一声,拿起了筷子,熟练地挑起了面条,放进嘴里。

盖克兰眼前一亮:“筷子……真的这么好用吗?”

“想学吗?”赵缦缦抬眼问道,见到盖克兰拉不下面子,她径直走到琉璃台,拿出一双新筷子:“送给你。”

盖克兰接过筷子,一根长一根短地握在手心,十分怪异。

赵缦缦手拿筷子,示范给他看,“先把筷尖对齐,手握在筷子顶端的三分之一处……”

“中指夹在两根筷子之间,食指和中指动,其他手指稳稳地抓着就行……”

盖克兰试了试,却依旧张不开两根筷子,赵缦缦忍住笑意,将手伸过去,握着他的手指摆到正确位置:“中指放在筷子中间,控制好上面这个筷子动,下面这根保持稳定。”

盖克兰盯着两人时不时触碰的手指,根本无心学习,尤其是当对方的手完全覆在自己的手背时,他感觉到自己手指内的血管正在疯狂跳动着。

他抬起眼,困惑地看向赵缦缦。

“很难是不是?”赵缦缦笑道:“我们小时候学,得花上一两个月呢!”

“你拿我和小孩子比?”盖克兰挑了挑眉。

“那便拿你和大人比,西雨可是学了几天就会了。”赵缦缦松开手,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她学筷子做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赵缦缦吐了吐舌头,“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盖克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

“明白什么?”赵缦缦将身体探过去。

“肯定是为了男人,还是一个中古男人,军营医院的夏朗。对吗?”

赵缦缦瞪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讲话了?”

“这样简单的推理,还用偷听吗?”盖克兰将筷子放下,拿起了一把银餐叉,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对她也不算了解,对吗?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可是,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赵缦缦若无其事地吃起了蛤蜊面。

“你这个唯一,还真的选的不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说?”赵缦缦放下筷子,疑惑地看向他。

盖克兰紧抿着嘴唇,严肃冷静地与她对视。几秒种后,赵缦缦读懂了他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双眼变得通红。

“好好吃饭,别想太多。你只要在将军府一天,就没人可以动得了你。明白吗?”盖克兰低声承诺道,像是给自己下了一个艰巨任务,虽然此前的承诺从未做到,使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挫败感,但他依然决定将她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夜晚,盖克兰出门了。

赵缦缦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大院的梨春凳上,仰望星空。往常的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寝室和西雨聊天。

赵缦缦叹了口气,西雨如果是元帅的人,那自己打听夏朗的事情,恐怕元帅也知道了。以后她和夏朗的交往只能更加小心,她凝视着满天繁星,回忆起藏在出院医嘱里的密令。

寥寥二字:“夏宫”。

只有在夏宫,才有机会和夏朗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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