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欢，也可以来住住。”程韵忆眼神倏地变得诡异起来。
秦小楼笑了，“你这是在诅咒我，放心，我就算将来有一日走到绝境，我也不会作出违背底线的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区别了。”
然而谁也不知道，她却这样在心里想：我哪里会用这么复杂的方式，失败率高不说，还受罪，我会选择直接和人同归于尽！
当然，程韵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
“再来说，王迪吧，我知道你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警察了，警察大概也查过了，我来，只是想听听你和王迪相识的全过程，记住是完完整整的说一遍，不要错落什么细节，没准就是你觉得不重要的细节，成为了找到王迪的线索。”
程韵忆看了秦小楼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眼中有着不忿、算计等种种含义，但最终还是败给了对王迪的恨。
她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秦小楼掏出手机，记下了几个关键点，其中就包括，程韵忆和王迪第一次见面的荣耀会所，以及程韵忆当初打算勾搭的几个公子哥。
她让孙部长找了找荣耀会所的资料，只可惜里面能查到的信息不多，荣耀会所建立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一年多，不记名，很混乱，谁都可以去，像这样走在法律边缘的会所其实在封市的大街小巷很多。
这样看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然而秦小楼的目光落在会所老板的照片上，迟迟不能移开。
会所老板留着一头很艺术的长发，在背后扎了个小辫子，胡子拉碴的，据说，他兴头来了，就会抱着吉他在舞台上一边嘶吼，一边跳舞，尤其是每次跳的时候，背后的小辫子总会松开，然后一头长发就跟疯子似的，在半空中飞舞。
普通人见到，都会被吓到，但是落在会所那个环境，顾客们只会觉得他很酷。
无论是王迪还是高飞，在程韵忆和张副总的描述中，都是穿着整洁的白寸衫，带着金丝眼镜，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一丝不苟，气质如春风拂面，看起来温柔极了。
但是，秦小楼看着这两张南辕北辙一样的照片，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发现，让秦小楼心头剧跳，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高飞只是一个执行者，定下计划的另有其人。
高飞或者王迪都是会所老板的伪装，那副疯狂艺术家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那么这样的气质，他是从哪里模仿来的呢？
这样惟妙惟肖，无论是程韵忆还是张副总都没察觉到不对。
只可能是被模仿的这个人，他非常熟悉。
秦小楼闭上眼睛，回忆程韵忆关于王迪的描述，心里猛地一跳，“对了，她曾经说过，王迪在拿着酒杯的时候，大拇指会下意识的翘起，张副总也说过，高飞在喝咖啡的时候，喜欢把咖啡拿起来喝，而大拇指同样是下意识翘起的。”
这个习惯很古怪，因为平常人喝东西拿杯子的时候，防止拿不稳，是五根指头都按在杯子上，所以程韵忆和张副总都记了下来。
秦小楼细细观看属于会所老板喝东西的视频，这里面还有一些是她想办法从警方那边拿到的，是会所的监控作为物证保留了下来。
其中居然真的拍到了会所老板的。
秦小楼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会所老板没有这个习惯，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她的猜测是错的，王迪和高飞不是这个会所老板，另一个则是会所老板在模仿那个人的时候，连带着这样的习惯性动作也保留了下来。
而这样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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