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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世子勿扰,我不做妾 > 第309章:写春联
 
或许是受整个街上的气氛感染,又或许是因为那一串可以在路上边走边吃的糖葫芦,董嘉芙彻底放开了自己,欢快地在各个摊位前穿梭。
无论她到哪儿,陆司衡都伴在她左右,含笑看着她。
一个一身粉衣的明艳少女,一个琼林玉树的翩翩公子,两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嘉芙。”陆司衡将董嘉芙叫住。
董嘉芙迅速转身回来,“怎么了?”
陆司衡指了指身旁的摊子。
董嘉芙一看是卖春联的,恍然想起来此的正事。
“你要买春联啊?”
陆司衡点头,“这应该是过年必备的。”
“二位选一副春联吧,”摊主热情招呼,“若没有合心意的,二位还可以自己写。”
陆司衡闻言来了兴致,“嘉芙,你为我写一副吧?”
“啊?贴在你宅子的,你为何不自己写?”
“贴自己写的多没意思,我就想要你写的。”
“好吧,”董嘉芙举起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看在你给我买糖葫芦的份上。”
“摊主,准备纸笔。”陆司衡高兴道。
摊主动作麻利地在前面的桌子上铺好红纸,又拿出笔墨,“二位请。”
“我先给你拿着。”陆司衡接过她手中的糖葫芦。
董嘉芙提起笔,突然想起来,“要写什么内容?”
“随你,你想写什么都好。”陆司衡无所谓道。
“我也不知道啊,”董嘉芙为难,随即视线一转,指着那些挂起来的春联道,“要不从这里面
选一副?”
“好,我没意见。”
董嘉芙将前方的春联一一看过后,有了想写的。她低下头看着喜庆的红纸,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才下笔。
陆司衡在旁边瞧着,见她左手捏着衣袖,右手没有丝毫迟疑地在纸上写着,手腕每动一下,纸上就留下一笔。
墨香四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全然不似女子所书,而这一切在陆司衡眼中,都比不上做这些事情的人。
此时的董嘉芙双眸奕奕有神,充满自信。
一鼓作气把春联写完,董嘉芙收起笔,抬头正对上陆司衡柔情似水的目光。
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中只有她一人,董嘉芙一时失神。
“姑娘写好了?”
摊主的话让董嘉芙回过神,连忙别过脸去,后退一步。
“你看看满不满意?”
“你写的我自然一百个喜欢,”陆司衡嘴角扬起,念着春联上的字,“迎新春江山锦绣,辞旧岁事泰辉煌。你选的内容我也喜欢,字写得也很好。”
“你喜欢就好。”
“姑娘这字真是好看,把我挂的这些都给比下去了。”摊主夸赞道,“不过姑娘是不是还漏了横批?”
经他一提醒,董嘉芙才想起来,确实忘了写横批。
“我来。”陆司衡拿起笔,在摊主铺好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春回大地”。
“帮我把这副春联包起来,包仔细些。”陆司衡放下一块碎银。
摊主美滋滋地收下银子,“公子放心,一定给您包得严
严实实的。”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陆司衡拿着包好的春联,“没想到买个春联也这么有趣,我们再去买其他的吧。”
“乐意奉陪。”董嘉芙也觉得这趟很愉快。
两人走走停停又买了不少东西,董嘉芙剩下的半串糖葫芦也吃完了。她平时是不太喜欢吃这种粘牙的东西,不过在今日这般环境下,一串糖葫芦既应景,又实现了她儿时的愿望。
“二位郎才女貌,真真是一对璧人,买对红烛吧。”路边卖香烛的摊主笑着招呼道。
听了这话,董嘉芙和陆司衡两人下意识地望向对方。
董嘉芙连忙摆手对摊主解释,“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给我包上一对。”陆司衡打断她的话,喜笑颜开地付了钱。
“你干嘛不让我说?我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董嘉芙气恼。
陆司衡眨了眨眼,“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准就是了。”
董嘉芙刚要再说什么,就见摊主竟拿起来两根龙凤呈祥的喜烛,赶紧出声阻止,“不要这种,要过年时用的。”
她毕竟不是出钱的人,摊主看向陆司衡。
“听她的。”陆司衡开口。
摊主闻言当即放下喜烛,换了寻常的红烛。
“公子对姑娘可真好。”摊主把包好的红烛拿给陆司衡。
陆司衡接过来,理所当然道:“这都是应该的。”
摊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连连点头,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有深意。
董嘉芙虽是个现代人,却不曾谈过
恋爱,被人这样打趣,还是会感觉臊得慌。
她匆匆转身,一个不小心跟一个人撞上。
那位妇人佝偻着身子,寒冬腊月里穿着破旧的棉服,消瘦的身体被董嘉芙轻轻一撞就倒地不起。
董嘉芙吓了一跳,立马蹲下身去扶,“您没事吧?”
“不打紧……”妇人的声音虚弱,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身上。
这时陆司衡也转过身来,见董嘉芙扶得吃力,放下东西过去帮了一把。
在两人的搀扶下,妇人总算站起来,陆司衡也撤回了手。
“有没有伤到哪?”董嘉芙担心地问。
妇人仍旧低着头,“姑娘放心,我没事……”
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着圈着急地寻找。
刚才那一跌,她身上带的包袱也掉在了地上。
董嘉芙看到后,马上弯腰帮她捡起来,“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妇人紧张地将瞧不出原本颜色的包袱抱在怀里,看那样子里面像是有什么宝贝似的。
妇人拿到包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之际,陆司衡无意中一眼看到了她耳后一块红色的胎记,熟悉的形状一下子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儿时记忆。
他脸色一变立即上前,“等一等——”
陆司衡步子大,几步就到了妇人面前。
妇人被挡住去路,怀里的包袱抱得更紧了,警惕地抬起头,“你要干什么?”
陆司衡看清了妇人的面容,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布满皱纹的脸被寒风吹得皴
裂。
尽管眼前的人跟记忆中千差万别,陆司衡还是从她身上寻到了一丝久违的感觉。
“如意姑姑,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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