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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姻缘有毒:皇上,求避开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害怕她
 
丁尚险些被宋子安打击失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想想自己一着急便忍不住咳嗽的毛病,以及明明自己被藏在最后,竟然看起来还是最狼狈的事实后,沉默了。

半晌,丁尚咬牙,“皇上,微臣本就活不长久,正好可以替您挡刀!”

宋子安嘴角一笑,乐了,“都轮到你替我挡刀了,你觉得敌人还不舍得再砍第二刀?”

丁尚:“那至少还能挡一刀。”

宋子安:“……爱卿忠心可嘉。”

“那我呢?”安茹意问:“我身上带着师父留下的毒蛊,还能救人,你凭什么说我是累赘?宋子安,我且问你,对方若是再次施毒,你是能解,还是能防?”

宋子安无言以对,他看着面露沉色的安茹意,心中无奈至极,“茹意,对方最终的目的,还是我。”

安茹意冷笑,拍案而起,“如果对方真的是徐郑,若是我安茹意落单,我看她第一个会想着来杀我才对。累赘?谁是谁的累赘还不一定!”

累赘,她厌恶这个词。

她不会走的,抬步走出门外,安茹意忽略了背后的喊声,在门口看了眼秦放,到一边待着去了。秦放回头看看宋子安,默默跟了上去。

星墨瞧着那郁闷离开的人,忍不住幸灾乐祸,“说自己的女人是累赘,宋子安,她能跟你这么久,真是有一颗菩萨心啊。”

宋子安瞥他一眼,“甲一,派两个人送他们回云华山。”

“云华山?”星墨眼角一抖,“这是保护,还是软禁?”

“云华山上有我的小公主,山下有我的禁军,你认为呢?”宋子安站起身,抬步往外走,“你们是进不了宫的,死了这条心吧。”

星墨哼地冷笑,将一直默不作声的洛雪扶了起来,边道:“谁稀罕去那个牢笼。”

甲一咳了声,“楼主,楼主夫人,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安全送你们出去的,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三位的安全。”

星墨不置可否,只看向洛雪,“雪儿,走吗?”

洛雪有些失神,慢慢道:“走吧,囡囡总得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云华山清冷,但是我很喜欢,让她和昭丽做个伴,也好。”

只怕宋子安也打的是这个注意,有星墨在山上,昭丽自然也会无虞。

厅中一下便静了,丁尚看看空无一人的座位,再看看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双手,很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快哉风瞧着好笑,“你就这么想替宋子安挡刀?”

“没有人想死,”丁尚握紧拳头,看着那坍塌的屋顶,眼帘轻合,“只是西晋的皇帝必须活,为君死、为民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总比病死要好太多。”

快哉风眨了眨眼,“你已经病到这个份上了?”

丁尚蓦地反应过来,脸色怪异地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快哉风哭笑不得,“我说,我那不是一时眼拙嘛,也没有故意羞辱你的意思,男子汉大丈夫,心眼不要这么小,谁让你男生女相,再说——”

“再说一句,”丁尚冷冷打断他,“你就回大牢待着!”

丁尚摔袖子走出,快哉风捂脸长叹,旋即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他长得倒像我家里人,也不知老爹有没有个私生子什么的……估计应该不少,还是传信回去问问比较好。”

而在另一厢,宋子安来到后院,见安茹意正垂首替秦放诊脉,眉间微微松开一些,温柔的眉眼静静注视手里的银针。

针头还是有着黑色,却已经没有那么明显,安茹意点了点头,“看来之前的药丹是有效果的,不过是效果不大,可惜我没带多少救命百命玄丹,否则要救你,也不会这么麻烦。”

秦放拢好袖子,站起身道:“夫人能够替我祛毒,已是秦放之幸。”

安茹意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若当我是朋友,就不必为此道谢。你已经不眠不休好几个夜晚,快去休息吧。”

秦放看看宋子安,点头复道:“我很好,会送你们回京的。”

他转过身,经过宋子安时微微一顿,“老爷与夫人也有两日未眠,刺客不会这么快再来。”

“我明白,”宋子安按了按他的肩膀,“秦放,去休息,这是命令。”

秦放抿了抿唇,默默点头,离开了本要站定的位置。

宋子安这才不疾不徐地往安茹意身边走,看她慢慢擦拭着银针上的毒色,目光并没有抬起,自上往下看去,睫毛像羽扇一样轻轻颤着,脸上好像蒙着一层薄雾,藏住了本来的情绪。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宋子安抓住她的手,“茹意,你应该明白我。”

安茹意顿住片刻,慢慢将手抽出,继续擦拭手中的银针,“事出突然,你是一时失言,我明白。”

宋子安有些苍凉地笑起来,“你到监牢里来见我,为我治伤,又说要留下来,茹意,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但你……还在介意洛雪的事,是吗?”

“介意的不是我,”安茹意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介意的是你,是雪姐姐,这件事出于意外,你身为皇帝,自有身为皇帝的考量。”

宋子安将她手中的银针缓缓抽出来,放在桌上,“但是你,还是介意。”

安茹意默了一下,倏地有些好笑,“其实你说我明白你,有时候也未必能明白,就像现在,我就搞不清楚,你这句话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这么不以为意。”

洛雪出事,宋子安瞒着她,若说是怕她担心,倒也不难理解。

洛雪主动前来与她谈合作,先不说这同盟之间的道义,只说她与洛雪之间的情分,安茹意险些成了背信弃义之徒,这又怎么说呢?

宋子安静静看她良久,终是妥协,“此事,是我冒险了,令你陷于不义,对不起。”

安茹意手一紧,“你不用向我道歉,只是,雪姐姐的血缘至亲都已经没了,囡囡是她唯一的血脉……邹氏为你鞠躬尽瘁,我只是不明白,你一直以来,到底为什么会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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