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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姻缘有毒:皇上,求避开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当时年少
 
信件开头第一句话让安茹意险些笑喷。

佛语禅机都是不说人话,一分都不可信,茹意,勿要被出家人欺骗,遁入空门!

“噗,”安茹意忍俊不禁,拿着信纸问秦放,“谁告诉他我要出家的?还遁入空门……娘亲在上,这花花世界享乐不尽,我且没尽什么恶孽,何必遁入空门?”

秦放也是哭笑不得,那厢安茹意看着信件又吃吃笑道:“他这封信,竟将三清道人、西天如来都视若江湖骗子了,岂有这样的道理?难道达摩健体之术、须菩提开解圣言,难道都是虚妄不成?”

安茹意越往后看越是好笑,捧腹道:“罢、罢、罢,我且再书信一封,烦请将军代为转送,否则恐他今日不得安生,夜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安茹意拿出笔墨回信,目光时而看向宋子安送来的信,撑着下巴,唇角微扬,眸色若清,似是沾染了这道观的大方清气,衣袂随风,竟若飘飘欲仙。

凝脂肌肤轻触笔尖,仿若少女含春,叫人心动不已,良久,她才将信写罢,交予秦放,叮嘱道:“劳秦将军左右奔波,我已劝过皇上,勿要每日书信,劳将军成了送信官,大材小用。”

“无妨,”秦放看着他,“秦放为君分忧……甘之如饴。”

安茹意微微一笑,“将军果真忠君之人。”

秦放敛眉,将信收入怀中,顿了顿,“放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秦府之中,圣上足迹随处可见,情谊深厚,此言或许僭越,但我待他如君,亦如友。”

“哦?”安茹意好奇道:“子安年少时也曾出过宫门?”

“是,”秦放道,“我与皇上幼年曾于宫外游玩,乔装而入各处世家子女聚集之处,也曾结识过不少朋友,只可惜年代久远,时人已不识了。”

安茹意不以为意,“就算不识,但若有朝一日能够相逢,再话当年,要想起来也不过朝夕之间,将军若是有何故友不方便寻,茹意于京中倒还有些认识的手帕交,愿倾绵薄。”

秦放笑了一声,“贵妃娘娘好意,秦放心领,但世事辗转,当年之人,未必就是现在之人,寻与不寻,又有何区别?”

这倒也是,谁知道幼年所识,长大后还会那般模样与性格?语气自找麻烦,不若随缘而已。

思及此处,安茹意便移开话题,“方才听闻越古之事或涉及怪物,不知此事将军可否详细告知?”

秦放默了默,点头,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安广能之死终究是一根刺,安茹意与宋子安现在分隔两处,书信交往,或许不觉什么,等他日见面,只怕气氛又变。

倒不如,将此事早早解决。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事可以解决,人却不一定,感情更加不一定。

秦放走后,安茹意忽然怀念起幼时士族聚会时的时间了,或许是因为安广能才离去没多久,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傍晚,不知是哪几家的孩子聚集在一起,与城外桃花林玩耍。

那个时候,安广能对她还宠爱有加,或许是出于对玉流殊的愧疚,他经常将她带在身边。

小孩子啊,总是闹哄哄的,安茹意其实天生就带有玉流殊的安静内敛,她并不动,只是坐在桃树下看着别人玩,而安广能就和大人们在一旁饮酒作乐。

尤其是春天,只要她往树下一坐,满树桃花盛开,清香无比……

安茹意忽地一怔,那时候,好像有个孩子经常坐在她身边,也同她一样安静。安茹意凝眉想了甚久,却终于还是没有想起来,只觉那孩子面貌模糊得紧。

“徒儿,方才你们所说越古之事,且说与为师听听。”吱呀一声门响,凌风道长狗搂着脊背走了出来。

安茹意回神一笑,又疑惑道:“师父知道越家吗?”

凌风道长目光一沉,“……或许吧。”

……

信件送到了皇宫,宫城中惴惴不安的人果然如安茹意所说,坐立难安,饮食失常,将昭阳抱着语重心长道:“儿啊,你的娘亲怕是要走上邪路了啊。”

昭阳:“咯咯……”

宋子安皱眉,“你不懂,你娘亲看起来聪明,其实很傻,很容易钻牛角尖。”

昭阳:“啊!”

“没错,只要我们父子同心协力,一定能挽回她的芳心,”宋子安信誓旦旦道,“一切就看你我父子是否诚心可嘉了!”

柳绿无语地看着他们,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试问还有十来日才过百日宴的娃娃,怎么可能听得大人的话?皇上你这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吧!

谢恒靠在亭子边,视线看着那莫名被涂了一脚朱墨的小皇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爹。

秦放在飘雪苑门口站了片刻才进去,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皇上,您确定皇子能听懂?”

宋子安一看他便看向柳绿,“柳绿,把昭阳抱走!朕没空抱他了。”

得亏昭阳殿下现在没记忆啊。

柳绿在心里滴血,一边抱着可怜兮兮的小皇子,默契而无奈地跟谢恒对视一眼,这么嫌弃小殿下,也不怕将来被小殿下嫌弃了。

秦放将信送上,宋子安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看之前还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在打开什么惊世奇珍。

宋子安目光如神,逐字逐句读了下去,深怕自己会错过什么紧要处,但安茹意不愧是他的知己,既然是知己,怎么安抚炸毛的猫,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宋子安的表情渐渐缓和,随后眼帘微敛,目光里透着几许压制不住的笑意。

“茹意说她想念昭阳,还问我百日宴预备怎么摆,还说整日埋于书堆中很无聊,呵……我就说嘛,和尚道士无聊得很,茹意怎么可能会喜欢?”

也未必然,秦放但笑不语,他看安茹意倒是对在山上的日子颇为怡然,倒比在皇宫里还要开怀几分,更似当年天真。

不过,这话不能说,能说的也不该是这句话。

“娘娘心中有皇上,”这才是他该说的话,“所以才会念着皇宫,皇上现在,可放心了?”

宋子安大笑,“秦放,好兄弟,我要多谢你这个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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