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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极快书阁 > 皇后又打朕 > 第三百二十章 拿下登州卫
 
  钟诚问:“怎么了?”

  郑安说:“你看这天,什么颜色的?”

  “血红血红的。”

  郑安呢喃:“这是要流血啊。你看天空那云,像不像两虎相斗?”

  “哎,被你这一说,还真是。”

  “这是上天的示警啊。”

  钟诚决心坚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郑安说:“罢了,我宁可自己身处险境,也要保兄长无虞,危险的事情让兄弟来吧。”

  他改了计划,自己参与进去。

  钟诚原本心里还有几分忐忑,听说郑安也要参加,就有信心了。

  回卫所对指挥使说:“大人,末将以为,我们需要去军屯安抚军户,鼓舞人心,这样才能有士气。”

  指挥使深以为然,第二日率众出门。

  那天风和日丽,蓝天白云有微风,草木郁郁葱葱,能够听到悦耳的鸟叫声,能够看到成群的牛羊,以及放牛的儿童。河边还有浣衣的女子,她们说笑着,声音悦耳动听。

  钟诚对指挥使说:“大人,你看,上天都很高兴呢。”

  “哈哈,这是大事可成的征兆啊。”

  没错,就这样张扬地将大事喊了出来。

  一个随从问:“大人,我们去哪里?”

  指挥使大笑:“不知道,走哪里算哪里。这登州真是个好地方,以后能划成我的食邑就好了,哈哈。”

  后面的人忙附和:“一定能。”

  “登州就该是大人的。”

  指挥使问钟诚:“你为什么不说话?”

  钟诚说:“毫无疑问的事情,还说啥。”毫无疑问会失败。

  “哈哈,也是。”

  走着走着,离城就远了,村落之间的距离大了。村与村之间,荒无人迹,只有麦田、树林和草丛。

  一个总旗说:“前面就是沈屯了,那里集中居住者姓沈的军户。”

  指挥使说:“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突然,路两侧的树林后,有鸟飞起。

  指挥使勒马,大喝一声:“谁在后面?”

  钟诚面色大变,挡在指挥使前面,怒喝一声:“谁?出来!”

  草丛里跳出来一个小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灰扑扑的,手里拿着弹弓,怯生生的看着大家:“我、我、我只是想打鸟,打,打,打只鸟给妹妹吃。”

  虚惊一场!钟诚松了一口气:“嗨,你这小孩子,当心树林里有蛇。”

  小孩子说:“树林里有蛇,不过我不怕,我想给妹妹吃肉。”

  钟诚愣了一下,小孩子已经低下头了。

  钟诚翻身下马,从腰间掏出一些碎银:“来,给你钱去买肉吧。”

  小孩子接过钱,冲钟诚挤挤眼,跑了。

  指挥使说:“瞧瞧,这是个心善。”

  钟诚道:“这里是大人将来的食邑嘛。嗯,大人,末将有点儿担心前路会有危险,不如末将先去探探路?”

  指挥使说:“能有什么,一起走吧。”

  钟诚才要上马,就听身后传来破空声,后面的随从在马上做了靶子,中箭落马。

  指挥使拔刀的空档,又有几人中箭落马。接着,从树林里跑出来一群带刀壮汉,杀气腾腾地逼近。

  “大人,快走!”有随从自愿殿后。



  指挥使拽马就要走,钟诚挥刀劈向他腹部,人差点儿被砍成两截,落下马来:“你!”

  钟诚挥刀斩断他的头颅:“食邑你就别想了。”

  随从目眦欲裂,挥刀劈过来:“钟诚,你背叛大人。拿命来。”

  钟诚躲过,挥刀就砍:“你们背叛了圣人!该死的是你们。”

  郑安他们赶上来,轻松就把剩余的人都砍了了,还将中箭落马、哀嚎不断的人一人补了一刀。

  郑安抱拳:“杀了贼首,兄长是首功。”

  钟诚笑道:“你小子来得够准啊!怎么知道在这里设伏?那逆贼是随便走的。”

  郑安淡笑:“兄弟怎么知道是这里,不过人手多,在每个主路都设了埋伏,然后让他在我们想要的位置停下。”

  “也找了这么多孩子?”

  “孩子只此一份,真是太巧了,可见上天都在帮我们。”

  又是上天,但奈何钟诚就信这一套。

  “多亏兄弟善谋,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官位肯定不低吧。”

  拙劣的试探。郑安说:“小弟姓郑,名安,家父驻军威海卫,妻子是安泰郡主。”钱明月做的媒人。

  对付徐后一党,湖阳大长公主出了不少力。钱明月为了表谢意,封她女儿做了郡主。

  钟诚忙疾呼失敬。

  郑安说:“逆贼听说此事后,一定会派兵攻打登州,我们来商议善后事宜吧。”

  再说裴谋仁,离开京城才到青州地界,就被杀手找上门了。

  那日,疲惫的裴谋仁借宿在乡野农户家里,农人歇息得早,入夜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突然,传来急促的狗叫声,裴谋仁心知不好,忙躲到床底下。

  农人那篱笆墙防君子不防小人,两个黑影轻松翻过去,悄无声息地逼近裴谋仁借宿的土房子,用匕首拨开门栓,入内去。

  裴谋仁在床底下看到刀上的凛凛寒光,屏息凝气。

  一个人挥刀斩向床,只有软塌塌的被子和豆叶草包。

  挥刀的人说:“没人!”

  另一人环顾房间,小小的窗户不足案板大,而且用木头和破布封着,根本出不去人:“一定还在屋里。”弯腰往床底下就是一刀。

  “哈哈,有人!”那人抽回刀,刀上带血,蹲下伸手去抓,“出来。”

  裴谋仁一手抓着靠墙的床腿不放,死活不往外来,一边忍痛大呼:“主公派你们来的吗?”

  “背叛主公,论罪当诛!”

  拉不出来,就拿刀胡乱地往里捅。裴谋仁蜷缩床底,身体伸展不开,躲闪不及,屡屡被刺中。

  裴谋仁咬牙说:“我死不足惜,只望二位壮士给主公带个话,谋仁没有背叛主公。”

  “没背叛,她会封你做官?”

  “是那个毒妇使的反间计啊!”

  裴谋仁突然升起一股恼恨:“这么简单的计谋,主公竟然看不透吗?他怕是必败无疑吧。”

  又一刀砍过来:“该死!竟敢诅咒主公。”

  裴谋仁大笑:“朝廷调兵遣将,誓要大军合围。主公此时出兵,必定屡战屡败,不如转攻为守,屯粮练兵,坚壁清野,保存实力。待到突力等国犯边,朝廷不得不分兵对抗,才是出兵的时机。”

  话音落后不久,就被人从床底拽出来,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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