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云泽轻声重复着,眼神里滑过一丝隐忍的伤感。
沙发上的女人轻笑着站起身,扭着夸张的臀,往前走了几步,“是啊,云总,是宁语。她可是跟我比较熟识呢,她曾经告诉我,她在国内有过一个男朋友,感情笃深”
“够了!不要再讲了!”云泽阴沉地打断了女人的话,拳头握紧,“你到底什么意思吧?
女人咯咯地胜利地笑着,说,“云总,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秋小羽是我外甥女,我这个小姨是她世上不多的亲人之一,我应该有权力和秋小羽认识。而宁语我想云总应该很想知道她目前的下落吧?”
云泽旋转着老板椅,背对着女人,说,“你走吧,我不认识什么宁语。
“是吗?那好,云总,我先走,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吩咐,您可以给我电话。”女人自信地抿嘴一笑,将一个写有一排数字的纸条放在了云泽桌子上,转身就走。
从她走出去的铿锵的步伐可以看出来,她对于自己这一行,很满意。
她在赌,赌云泽选择宁语。
等到女人出去后,总裁办公室的门,重重地关严后,很久,云泽的身子都僵硬着,一动不曾动。
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仿佛一下下在敲打着男人的心。
终于,他吁出一口气,转过椅子,去看桌面上的那张小小的纸条。忍了几番,还是忍不住,伸过去手臂,拿起了纸条放在眼下。
这个号码意味着:送出去秋小羽,唤回来他生命中曾经真爱的回忆、宁语
呼吸虽然骤然加重了,不过云泽还是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速速查清这个女人的所有档案!
平稳了很久,情绪才算步入正轨,接通电话,首先钻进耳朵的是,苗起亮焦急上火的“不好了云哥!小姐跟丢了!”
云泽瞬间室息一样,皱紧了眉头,“该死!怎么回事?怎么办的差?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苗起亮都想哭了,“小姐没有在学校里,目前可以确认一点,小姐出校门了。因为跟踪的小弟疏忽了,平时小姐根本就没有出过学校,所以”
云泽冷笑着接道,“所以懈怠了,对不对?”
苗起亮打个眼,“嗯,是的。
“妈的,这样的人还怎么呆在我们云天?直接开除了,轰出立南市!”
“知道了云哥。可是现在小姐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云泽腾地就站了起来,这一巨大的力度,将老板椅狠狠掷在地板,发出轰一声巨响,还什么怎么办?派出去所有的人手,各个地方都给我找啊!”
“哦,是!”
扣死电话,所有的思绪都乱套了,云泽气愤地在室内来回地踱步,狠狠一拳头砸在了落地窗玻璃上。
“秋小羽!”
秋小羽你真行!你不好好地念书,你跑到哪里去了?
跳跃的眸子里,有着担忧,还有着无奈地烦闷。
竟然那样想到了秋雅茹。
秋雅茹,你开心了吧?你的女儿,可以轻松就卷走了我所有的心智
流云朵朵,在天空中悠闲地飘过。
这一刻,心慌意乱的这一刻,云泽才发现,秋小羽,己经无声无息地走入了他的内心。
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冷漠冰封的心,努力回避着。
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自己操控一切,将秋小羽接在自己手心里,怎么反倒变成了自己被她操控,被她爆在手心里呢?
所有的最初的计划,好像都乱了。
医院,特护病房里,迎来了最最尊贵的病人。连院长大人都亲自跑来,嘘寒问暖。
叶市长的儿子哦
经过了认真地检查,发现叶珃断了一根肋骨,右小腿骨折。真是佩服这个家伙,小腿骨折了,自己竟然都觉不出来,还能让秋小羽搀扶着亲自走到医院呢。
米白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事,脸上徐着药水,坐在病房里看着叶珃。
“暖哟,好疼啊,呼吸一下都疼死了呢。”叶珃躺在病床上,呜呼哀哉的。
秋小羽赶忙趋前,紧张地问,“那要不要喊大夫,给你打一针止痛?”
叶珃撅起嘴,拉住秋小羽的手,可怜地嘟噜,“不要打针,只要你陪着我。”
米白等人偷笑。
秋小羽叹一口气,坐在床上,由着叶珃扯住自己的小手,轻声说,“嗯好,我陪着你。你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当然要陪着你了。”
叶珃浅笑,瞄了瞄秋小羽粉藻其姿的俊模样,小声说,“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秋小羽愣了,两秒钟之后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挣脱开叶珃的手,气哼哼地说,“胡说什么嘛,你真是可恶!”
叶珃马上瘪了脸,“哎呀,好痛啊,好痛啊”
米白等人都视若无睹。
秋小羽又慌了,“哪里痛?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哪里了?”
叶珃委屈地说,“这里痛,心痛。
腾秋小羽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该死的叶珃,怎么打情骂俏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自己躺在病床上一身纱布他还不忘记yy女孩子?
叶珃又握住了秋小羽的手,秋小羽迟疑了一下,终于无奈地说,“你别乱动了,扯动了伤口,会很痛的。”
“就一下嘛,轻轻的一下好不好,也别亲嘴了,就亲脸还不行吗?”
“别胡闹了”秋小羽被叶珃缠得额头都是汗水了。
米菈嘿嘿笑着说,“叶珃哥哥,她不亲,我亲得了。”
叶珃气恼地瞪米菈,“去去去!有你什么事,一边玩去!”
米白终于看不下去了,说,“叶珃,你不是从小到大最怕打针吗?有秋小羽在这里监督着,待会护士给你打针时,你一定要坚强点,勇敢地扒下你的裤子,让护士姐姐给你往射哦。”
李舒和杜维勒都撑不住,闷闷地嗤嗤地笑起来。
屋里还能够欢声笑语,走廊里,叶辽却笑不出来。
他紧张地拿着手机,在走廊上来回地走。
刚刚通知了叶夫人,少爷受伤的事。夫人很焦急,马上就会赶过来。
不知道夫人见到少爷这位什么女朋友,会不会气恼
都知道的,夫人己经将海家的曼青小姐,早就看作了未来的儿媳妇了。
威龙帮的人,都人仰马翻的,全市范围内寻找着秋小羽,一无所获。
云泽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什么都干不下去。
因为急躁,己经连着批评了两个职员,还将他的水杯摔碎了。
他终于坐不住了,急匆匆穿了外套,从屋里疾步向外走。
他要亲自去找秋小羽。
告诉自己,不是担心她,而是、而是
从专用电梯下去,坐上自己的汽车,告诉司机,在市里转转,役有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
秋小羽啊,你在哪里,你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遇到了坏人,有了什么危险?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司机从观后镜偷偷观察老大,脸上阴云一片,阴冷得可怕。
云老大一直很会控制面部表情,通常不会有任何变化,都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今儿个怎么了
手机响了,云泽很快地接通了,以为是寻找秋小羽的捎息,却听到那边带着一股女人味的喘息,“泽啊,今天是周五,你别忘记了哦。
沈娟坐在梳妆台前,甜甜地说。
想这个男人,想得总是梦里做春梦。
云泽顿时火冒三丈,冷冷地说,“我知道了!
沈娟撅嘴,“泽,你今晚会来吧?”怎么回事?平时男人再冷摸,也不会这样的语气啊?
云泽己经没有了耐性,急急地说,“再说吧!
咣一下扣断了电话。
“这”沈娟端着电话,半天都缓不过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恶劣地摔了电话?
气恼后,女人又红了眼眶,感觉自己被冷落了,难过起来。
米白他们都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医院,独独留下秋小羽陪着叶珃。
米白他们可不傻,这会子,叶珃一直用杀人的眼神示意他们,让他们尽快地滚蛋。
米白他们一走,秋小羽也坐卧不安的了。
“学长”
叶珃瞄一眼女孩,说,“喊叶珃就好了嘛,什么学长啊。
“叶珃”
“真甜啊,突然发觉自己名字被你喊起来,听起来真甜。”叶珃头上包着纱布,一只腿还打着板子,竟然还可以如此甜丝丝地笑着。
一片红霞染上了秋小羽的脸腮,她羞涩地垂下眸子,伶牙俐齿地说,“一个名字,不就是个称呼嘛,谁喊都是喊,反正变不成别人。
“那可不一样。”叶珃撅嘴否定,拿着秋小羽的一只手,在他大手里来回地捏着,凝视着女孩子娇嫩的脸,说,“从你嘴里喊出来,我的心,颤颤的。
秋小羽红着脸,故意说,“颤颤的可不好,不要是心律不齐,要不让大夫给你做个心电图。”
叶珃面对着秋小羽娇羞柔媚的小样子,早就憋不住了,长臂一捞,将秋小羽揽向自己怀里,撅嘴想去亲羽儿的嘴唇,呢喃着,“你来给我做心电图好了”
“哎呀,你干嘛啊”秋小羽一阵慌乱,怎么转眼间就倒进他怀里了呢?信手去推他,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叶珃马上嗽起来,“啊!我的肋骨啊!你碰到我断掉的肋骨了!
汗死。肋骨断了,他还想搂着人家秋小羽动手动脚呢。
“啊?碰到肋骨了么?”
秋小羽立刻不敢乱动了,唯恐弄痛了叶珃这个病号。
可是她低估了病号的进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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