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玉神医这是何意,我家郡主没病没灾的,自然是好的很!”
粉蝶皱眉回答道,却是没留意到储玉话中的想不开做傻事。
“不是,你……你们家郡主,今日,今日就没什么反常的地方?”
储玉望着粉蝶一脸诧异不解的问道。
心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可是阑铄不都说了吗?事关郡主……
想到阑铄说的话,储玉的脑海中似乎一瞬间闪过了什么,但却又极快的消失,让他无法抓住。
正欲在说些什么,却是听到粉蝶身后的房门突然吱呀的一声轻响。
接着便传来穆清优雅的声音:“你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有事儿?”
穆清起身已经穿好了外衣,站在大门口望着储玉,懒洋洋的问道,显然是好眠被人打扰的样子。
储玉看着穆清没事的样子,不由的突然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却又皱起眉来道:“嗨,你没事儿啊!”
这话一出,却是叫穆清与粉蝶都皱起了眉来。
尤其是粉蝶,就差没张嘴骂一句。
“你是巴望着我家郡主出事儿吗?”
不过,好在粉蝶还是理智的,知道主子在这里,自己也适合插话,便知将这话在心里说了说而已。
“怎么?你觉得我会出什么事儿?”
穆清就那么站在门口,抱臂挑眉看着储玉问道。
“嗨,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谁让阑铄那小子没说清楚呢……”
储玉摆摆手,顺势风姿清雅的就那么坐在了院中石凳上。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月过中天,原本潜藏在乌云里不见丝毫光亮的月儿,此时却是露出了圆圆的脸儿。
倒是颇有一番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滋味儿。
穆清被他这一番打扰,心下便也有了些思量,买下台阶便走到了石桌旁也坐下。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穆清看着储玉那张阴柔绝美,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脸,淡淡问道。
“额,我说,小清清,你能不能不这么副语气说话,你这样让我很惆怅啊!”
储玉看着穆清就那么挺身玉立的坐在自己对面,满脸淡然的样子,无奈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真的很像小黎那家伙欠揍时的样子吗??”
末了,储玉还不忘补上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很欠揍?还是黎王很欠揍?”
穆清习惯性的自动忽略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称呼,挑眉问道。
自打她开始与储玉研究医毒方面的事之后,她就已经发现了储玉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所以对于这样的昵称,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啊,不不不……那个什么,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储玉闻言神色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挥着手便说道。
接着便将自己在王府看到的一切,已经阑铄模棱两可的回答,以及自己那诡异的猜测说了一遍。
在听到储玉那诡异的猜测之时,穆清没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厮脑子是秀逗了么,也不想想人都伤成那样了,还全都是刀剑伤,怎么可能是在自己这里回去的呢?
还司屠对自己做了什么,穆清真想拿把手术刀切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想归想,穆清对于储玉说的话,却是心里一沉。
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司屠,那个曾经在西塘村,被自己整了一道‘卖身葬父’的把戏的大个子。
怎么会是他呢?
原以为他是阿黎身边最得力的人手之一……
穆清的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她自己曾对阿黎所说过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真的是为一个利字吗?
储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絮絮叨叨许久,见穆清一直在走神,自己说着也无趣。
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朗声道。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的好好找阑铄那小子算算账,话说半截,害我担心死!”
穆清陷入恍惚的神思中,点了点头。
蚀骨粉与司屠的事,穆清心中有数,但却是没打算说与储玉听。
毕竟那是阿黎手里的人,一切该他自己处理。
送走了储玉,穆清在粉蝶的催促下,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睁眼到了天亮,天色刚刚放明,穆清便起身叫来了碧荷粉蝶梳妆。
早膳也未吃,只让红莲去乔氏那里禀告了一声,便带着碧荷与粉蝶两人出了门。
红莲跟着自己长大,与自己的感情同旁人不一样,有些事,穆清不想让单纯的小姑娘知道,便只带了粉蝶与碧荷二人。
王府管家,看着昨日刚刚离去的穆清再次登门,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能进入凝晖堂的,这为姑娘可是从古至今头一个呢。
日日为殿下终身大事忧心的管家能不高兴嘛!
当下欢欢喜喜的将人给迎了进去,至此,司屠之事,整个王府都还未知,除了阑铄与墨黎书。
自从主子离去之后,司屠整个人便萎顿在墙角,脸上全都是死寂与后悔。
回想起往事,堂堂七尺多高的男人,竟是泪水不曾停歇过。
当年,他也曾有过幸福的家庭,疼爱他的爹娘,活泼可爱的妹妹。
可是一场变故,却是夺去了他们的所有。
爹娘身死,妹妹失踪,而他也只能是落得卖身为奴,以求活命的地步。
这么多年,他努力的拼杀,成长,想要成为主子身边最得力的那个。
除了为了报答当初主子的救命之恩,更是为了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天意使然,他苦苦寻找了数年的妹妹终于在四年前有了音信。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主子突然失踪,而后便是主子突然出现在西塘村。
他尚且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切,便被妹妹所在的主家给找上了门。
对方拿出妹妹的卖身死契,以妹妹之性命所要挟,目的是为了让其监视起主子的动静。
一边是与自己有再生之恩的主子,一边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而他的天平,最终还是选择了,血脉亲情这一边,这也成了他这一辈子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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