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你不愿？”南宫司眼底有一丝失落，偏偏姚钧宁还看到了。
“不……不是不愿，而是……”
姚钧宁再想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好像不是不愿意，是……有点儿慌，这事，她没经验，能不慌吗？
“而是什么？”南宫司不想给她思考的时间，逼近一步问，姚钧宁脸燥热起来，心头更加慌乱了，脑子也不听使唤了。
“而是我……我还没洗澡啦！”
姚钧宁一吼，估摸着外面都能听到了。
南宫司低头看着双眼紧闭，表情紧绷的姚钧宁，实难忍下，笑出了声音。
姚钧宁眼眯出一条线，看南宫司稍稍起了身，侧依在旁边，单手支持着头。
“靠，你耍我玩呢。”
姚钧宁干巴巴地问去，南宫司眼神带笑。
“谁让你先惹火本王，活该，不过你要是不想本王这是耍着玩，本王也十分乐意付诸行动。”
南宫司自称我的时候，绝对是真心实意地再说话，自称本王，八成以上没正经。
“去去去，你这人心理绝对有问题。”
姚钧宁推他起身，南宫司也没在开玩笑了。
“吃点东西吧，花嬷嬷说你哭红了眼，一口饭都不肯吃，真的这么伤心吗？”
“……”
整理着被弄折了衣服的姚钧宁抽着抬头。
“谁？谁哭红了眼？”
“花嬷嬷和春竹都见着了，宁儿还要否认？”
“南宫司，你觉得本姑奶奶的眼泪水那么廉价吗？至于只点破事就哭？那你也小瞧我了吧。”
姚钧宁起身，摸摸肚子，确实干瘪瘪的，饿了。
“这么说，是嬷嬷和春竹……不对，是本王自作多情了，还以为王妃以泪洗面，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地气我呢，原来本王在王妃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南宫司几分黯然，刚坐上桌吃东西的姚钧宁，筷子都还没到嘴呢，又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他。
“你不跟我耍心机，玩腹黑会死啊，你这人真的太阴暗了。”
姚钧宁鄙夷道。
而话语的两个字，硬生生让南宫司心渐渐沉下。
阴暗。
确实，他是个阴暗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都找不到比他跟阴暗的存在。
“喂，想什么呢！”
姚钧宁见他走神，叫了声，南宫司起身朝她走来，拿下她的筷子。
“让厨房给你重新做一份吧，这饭菜凉了，吃了胃不舒服。”
细心而体贴，姚钧宁真搞不懂这人脑子里时时刻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南宫司，你要是有什么事放心里不舒服，或者想找人说说话，我都在呢，我希望你活得轻松点，别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活得不像自我是件很悲哀的事，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我希望你能活得自在些。”
自在？
那是他自认最为奢侈的东西，或许这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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